穩。
即便如此,淳王還是罰了她當時的丫鬟。
陸氏再傻,也知道有人恨上她了,所以她越發要堅持種地,努力養好身板,若她像王妃、姚側妃那樣身嬌體弱,當時的一個屁.股蹲可能就要了她的命。
明白淳王的意思後,陸氏想了想,嘆氣道:“算了,讓老四繼續關著吧,反正王爺不關他我也見不著他幾次。”
淳王笑道:“老四就那脾氣,孝順你也不會說出來,沒事,你好好養老五,老五親你也一樣。”
老五?
陸氏哼道:“我要生閨女,閨女才會疼人,兒子都是債!”
現在她最大,淳王當然得哄著:“行行行,你說生女兒就生女兒。”
這晚淳王歇在了小月居,夜裡兩人老老實實地睡覺了,第二天臨走前,淳王摟著陸氏交待道:“你有孕的事,能瞞多久就瞞多久,瞞不住再說。”
淳王從來都知道他的後宅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,他寧可謹慎些,也不想陸氏出事了再去抓人。
陸氏明白,人怕出名豬怕壯,她現在就是要給皇家添丁的一頭金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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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王妃很不想看見陸宜蘭高嫁,但淳王同意了,她只能應下這門婚事。
媒人來來去去幾次,婚期就定在了明年三月。
其實淳王妃想多拖一拖的,可陸氏擔心好事多磨,寧可快點將侄女嫁去徐家,所以陸氏在淳王耳邊吹了好大一股風。淳王都被她吹暈了,便做主選了離得最近的吉日。
小月居這邊,陸宜蘭本就要躲周峪,婚期一定,她更有理由不出門了。
徐柔嘉還得繼續去槐園上課。
周芷、周芙姐妹偶爾還想挑釁她,徐柔嘉不跟她們計較,二女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,故也只敢動動嘴皮子,諷刺徐柔嘉兩句。徐柔嘉根本沒將姑娘家的小打小鬧放在心上,她真正忌憚的是同在槐園讀文課的三爺周峪。
謹慎起見,每次出門,徐柔嘉都會將外祖母送她的玉瓶、玉環都帶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出了她的提防,接下來的幾個月,周峪竟什麼都沒做。
陸氏、陸宜蘭老老實實地待在小月居,徐柔嘉每個月會進宮看望外祖母一次,外祖母是想留她住上幾日的,但徐柔嘉擔心陸氏姑侄出事,特別是發現陸氏懷了身孕後,所以每次她都只是陪外祖母用完午飯就趕緊回來了。
半年的時間說短不短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彷彿轉眼間就到了年底。
除夕這日午宴,王府的大小主子們都匯聚一堂。
淳王與淳王妃並肩坐於主位,姚側妃坐在他們下首,周嶢三位爺、周萱三姐妹以及徐柔嘉分別坐了一桌。
李姨娘、陸氏都沒資格過來,陸宜蘭這個表姑孃的身份也很尷尬,自然也不會露面。
“阿桃,你姑母身子如何?”淳王妃慈愛地問徐柔嘉。
徐柔嘉大大方方地道:“姑母一切安好,多謝王妃掛念。”
淳王妃微笑點頭,心裡卻是又酸又妒。一個豆腐西施,居然在失寵十幾年後又懷上了,而且還故意隱瞞不報,一直都懷孕五個月開始顯懷了,才被她看出端倪。緊跟著王爺免了陸氏的晨昏定省,從此陸氏縮在小月居里,她想做點什麼都鞭長莫及。
能想的招數十幾年前已經用過了,埋下的棋子也都在那兩次行動中自行做了了斷,現在陸氏院子裡的人全是當年王爺親自給她換的,給淳王妃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嘗試去收買。
事到如今,淳王妃只能盼望陸氏生女兒了,或是來個一屍兩命,如果陸氏再生個兒子,便成了王府唯一生出兩位爺的女人,王爺待她肯定會越發不同。
提到陸氏,淳王妃賢母般對身邊的男人道:“王爺,今日除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