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:“章先生,我只是一偵察連連長,當不上將軍之稱。”
章惇笑道:“以將軍之風采,估計也快了。”
陳有民又是一磕腳跟肅立,嚴肅道:“是,謝謝章先生嘉勉。此次,我二團已經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規定戰鬥目標,特意前來向諸位長官彙報,我團已經在凌晨寅時一刻拿下左春澤……”
陳有民看了一下第一個報信者,有些不甘心道:“……只不過趕路的時候稍微慢了點,否則二團定是第一!”
第一個報信者挖了挖耳孔:“嘖嘖,說你們二團不成器你們還不服氣,左春澤和柳泊嶺到靜塞軍司的直線距離相差不過幾里路,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誰更遠一些。
你們慢了就是慢了,錯了就要捱打,輸了就要認,這不服氣的樣子,按照學士的說法是——格局小了啊!”
“常以先,過分了啊!”陳有民怒道。
章惇咳嗽了一聲,陳有民趕緊住口立正。
章惇笑道:“好了好了,都是好樣的,四個任務,你們二團不也拿了第二了嗎,也算是排在前列了。”
常以先憋住笑,陳為民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,吭哧吭哧道:“章先生,左春澤和柳泊嶺是為次一等任務,鐵門關是優一等的任務,白池城更優,所以……”
常以先笑道:“所以,二團這次任務就是吊車尾了。”
陳為民滿臉通紅,卻無話可說。
頗超東青趕緊道:“無妨無妨,還請陳將軍說說你們是怎麼攻破左春澤的,左春澤算是重鎮,雖然不如重要關隘城池,但也算是守備莊嚴,你們是怎麼打進去的?”
陳為民道:“左春澤的確守備頗為莊嚴,然而沒有城牆依仗,只是普通軍營,我軍夜襲,其實拿下並不難,也沒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陳為民表情寡淡,看起來好似看不太上這種戰鬥。
野辭襲慶卻是被氣到了,他大聲說道:“瞎說,左春澤裡面有駐軍接近三千人,你們團也不過兩千人,人數比你們更多,而且還是防守戰,有營地依託,怎麼就那麼輕鬆了呢?”
“是,左春澤裡的軍隊的確比我團要多,但是我們畢竟是夜襲,左春澤人數再多,也很難抵擋得住。”
陳為民腳跟一磕,看似尊敬,但眼角露出的不以為然卻是暴露了他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