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這茶農並不相同,若是一味誅殺怕是要引起清議的,有損你的名聲。”
歐陽辯點點頭:“世伯放心,小侄此去就是為了消弭干戈的,說實話,此事也是因為小侄而起。”
曾公亮一愣:“這是什麼說法?”
歐陽辯苦笑:“若不是小侄開發荊湖,若是設定央行服務區,荊湖北路便不會有今日之難,此事因小侄而起,小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曾公亮啞然失笑:“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,這哪裡和你能夠牽上干係。
照我說,就是那個榷貨務的小官自作主張,若不是他,哪裡會有這麼多的禍事,說到底,是下面人胡亂作為而已。”
歐陽辯點頭道:“雖說如此,小侄心中難安,還請世伯襄助。”
曾公亮沉吟道:“你可想好了,這事要處理好可不簡單,現在荊湖北路群情激憤,若是事態激化,到時候你就成了罪人了。”
歐陽辯肯定點頭:“小侄想好了,請世伯支援!”
曾公亮點點頭。
歐陽辯馬不停蹄,直接奔往下一個人家中,參知政事孫抃。
孫抃對歐陽辯的到來亦感覺詫異。
歐陽辯和孫抃是老熟人了,之前孫抃在御史臺的時候便和歐陽辯認識,甚至在私下還完成了一次合作,也算是老熟人了。
這些年歐陽辯每年都會去拜年,也算是常來常往了。
聽了歐陽辯的請求,孫抃沉吟了一下道:“倒還真是不為難,但你自己的處境你可想好了,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,大多數人都躲之不及的,你偏要往上湊。”
歐陽辯道:“世伯放心,這事我想得清楚。”
孫抃便不再多勸。
這樣子,政事堂裡除了韓琦之外,曾公亮、孫抃都站在自己這邊,父親歐陽修自然不用多說,政事堂四個人,有三個人站在自己的身邊,這事應該問題不大了。
果然第二天閤門就有人通知取告身。
‘……左正言、權監察御史歐陽辯為左正言、權監察御史兼荊湖北路經略安撫使僉事,掌荊湖北路剿匪諸事,央行銀監衛予以協助。’
拿到任命的歐陽辯立時出發,沿水路而下,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江陵府。
而此時的江陵府的空氣凝固,茶農團團圍住了江陵府榷貨務,要求釋放被抓捕的茶農。
兩浙路轉運使呂大防對此深惡痛絕,將那個死去的官員在私下裡罵了一遍又一遍。
江陵府榷貨務就和轉運貨倉在一起,茶農圍堵住榷貨務,自然也圍堵住轉運倉,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轉運使的工作了。
對於這種情況,監司是可以派兵平亂的,但這個事情誰都不願意出頭,畢竟不是尋常的叛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