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痠疼起來,胸口悶地慌,也不知道是因為心疼,還是因為不捨,亦或是別的什麼。
她只知道,自己不會阻攔他。
“那你可不要走得太遠,記得給我寫信。”她微微笑著說道。
謝蘭衣抬起手腕,頓了頓,終於還是緩緩落在她頭頂,像是她小時候那樣,輕輕摩挲。
“嗯。”
今兒打襄荷從書院回來,蘭郎中就覺得自個兒閨女有些不對勁。平日都精力充沛地跟猴子似的,今兒卻像熱天趴樹下的懶貓,杏仁眼垂了一半,越發顯得無精打采。
而且去書院一趟,回來坐了輛馬車,後頭還跟了輛,兩輛車搬下一大堆東西來,過分的是,她居然神神秘秘地不讓他看!
“閨女,咋啦?是不是書院又出事兒啦?不是說什麼監察都走了,新院長也選出來了麼,還愁啥啊?”有問題就問,憋著不是蘭郎中的風格。“還有,這裡面都是什麼啊?”
襄荷有氣無力地看了蘭郎中一眼,又瞅了瞅地上放的三個超大木箱子,癟癟嘴,到底還是鬱悶地一頭砸到自家爹胸口。
木箱子裡都是謝蘭衣讓她帶回來的東西,各種成藥不說,滿滿當當地裝了一大箱,她就算是個藥罐子,估計也得兩輩子才能吃完。還有兩箱都是各種機關,大到守家護院的炮弩,小到髮簪樣式的暗器,保證誰想對她不利,都得被戳個透心涼。
他考慮的那樣周全,生怕他走後她出什麼事,可是……她居然不想要那些他精心準備的東西。那麼多東西,她得用到什麼時候才能用完。若是東西少一些……他會不會就會因為擔心她而很快回來?
蘭郎中被閨女這一砸嚇得不輕。他家閨女他自己知道,打小就樂觀的不行,整日笑盈盈地忒討人喜歡,像這麼明顯悶悶不樂,還鬱悶地鑽他懷裡的動作,他從她還是奶娃娃時就沒見過!
“閨女,你咋了?你別嚇爹!”
襄荷頭還埋在蘭郎中胸口,使勁兒地蹭了蹭後,聲音悶悶地傳出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