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秋季扦插和嫁接的無數月季。扦插苗還小,襄荷準備等再讓它們再長長再開賣。至於那些嫁接的樹月,她則準備等店裡月季銷售的熱潮過了之後再推出。
再加上從王山長那兒得來的數百盆蘭草,等到用靈液澆灌或雜交後,就又有新的蘭草品種可以上架。總之,手握靈液,往後花鋪的貨源完全不用愁。
忙忙碌碌地,很快便又快到季考,而正在這時,襄荷身上卻又沾惹了風波。
而這風波的源頭,卻是沈知節。
☆、81|4.30
鶴望花鋪如此出名,書院的人自然也多少有所耳聞。
尤其在襄荷拜訪了王山長之後,就有好事之人將襄荷是花鋪幕後東家的事兒給扒了出來,再一次跌破了一眾師生的眼球。
農院與襄荷相熟的學子都知道這個小學妹平日最好蒔花弄草,連自己的試驗田上都種滿了花,但沒人能料到她居然不聲不響地開了個花鋪,開了也就開了,居然還搞出這麼大動靜!
襄荷再一次成為書院,尤其是農院輿論的中心人物。
季考得過一次榜首後,如今已經沒有人拿學識等來攻訐襄荷,農院學子對襄荷的敬佩更是到達了一個頂峰,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說,襄荷的人緣在整個農院中都是最好的。
因此這次輿論剛開始還是朝著良性發展的,大多數人都在感嘆她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能幹,雖然也有質疑她只是個噱頭,花鋪的背後操作之人定然是蘭家的大人這樣的猜測,但也是很正常的猜測,並沒有什麼主觀惡意。
但不久,輿論悄悄出現了變化。
“花草終究是賞玩狎弄的玩物,怎麼能因此忘記了咱們農家之人的本分呢?”
“農為本,說的是糧為本,百姓為本!痴迷花草這等偏門左道,於國家社稷有何益處?於黎民百姓又有何益處!”
“花草竊據良田,花農不事稼穡,廢了這許多人力物力,所得不過是供權貴賞玩!”
“雖說自前朝起邊有興商的勢頭,但買賣之事終究比不上農事。身為農院學子卻汲汲於銅臭,未免本末倒置。”
……
諸如此類的言論層出不窮,剛開始不知是從哪兒傳出,雖然因著襄荷的好人緣,許多人都未加以附和,但身為農院學子,他們心底裡對這樣的話其實也多少有些同感。
襄荷自然不可能得到全院人的喜歡,因此,這種輿論終究佔據了一定市場,且不知怎麼越鬧越大,襄荷這幾日忙得要死都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。
高|潮是在季考前一天下午下學,學子們正在收拾筆墨卻還未離開的時候。
“蘭學妹,請留步。”
沈知節高聲喊道,聲音一瞬間蓋過所有人的吵雜喧鬧。
眾學子驚詫地望過去,襄荷也迷茫地抬起頭,見是沈知節,臉上神色就更加迷茫了。
雖說入院時有著同車之誼,但如今這一干同窗中,她跟沈知節卻是最不熟悉的。沈知節為人高傲,加上肚子裡也的確有些墨水,又擅長言語煽動,時常侃侃而談,因此還是有一些擁踅的。物以類聚,沈知節的擁踅跟襄荷也不太熟,可以說,除了沈知節以及以沈知節馬首是瞻的那一小撮人,都是與襄荷相處地極好的。
平時雖然不太熟,但起碼井水不犯河水,沈知節這是要幹嘛?
襄荷有點納悶。
沒等襄荷納悶太久,見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,沈知節心下得意,臉上卻不露聲色,相反的,還迅速凝肅了面容。
然後,一連串的詰問便在眾人耳邊響起:
“身為農院人,為何汲汲於名利?”
“既知農為國本,又為何本末倒置?”
“可知蒔花弄草非正道?可知力田之苦辛?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