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見事明白,又能決斷,就讓她試一試。再不成,還有你呢。你也幫我看著她一些。”
聽見齊意欣的名字,上官簡氏不斷嘆氣,道:“這孩子,跟銘兒怎麼就是合不來呢?若是銘兒能爭氣一些,她的日子會好過的多。”又對顧範氏道:“靈均,不是我說遠東不好,可是他是顧家的嫡長子,江東二十郡百萬軍隊,都是他的責任和擔子。做他的妻子,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我也不是要跟你搶意欣做兒媳婦,我是真心疼她,知道你也不是多心的人,才對你說實話的。”
顧範氏含淚點頭,道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所以我才把這件事,交給意欣去打理。若是她能幹,我們就都放心了,自然成全他們。若是……若是她真的無法勝任,我看,不用我們開口,意欣自己也會好好想一想的。——再說,意欣還小,若是可造之才,我們就多教她一些,也是可以的。若是心不在這方面,怎麼教也是教不會的。到時候,就連東兒,就算再心愛她,也是不忍拖她下水的。”
上官簡氏看見顧範氏眼裡的淚水不斷往下掉,心疼地拿帕子幫她拭淚,道:“真是委屈你了。這麼些年,你為你的父皇、母后操心,現在又為這些孩子操心,你這一輩子,就沒有為自己活過。”
顧範氏搖了搖頭,道:“我是心甘情願的,也不怪別人。我現在要離開東陽城,一是要讓沈大總統寬心。二來,也是要躲過江南、江北大都督兩家人。江北大都督成士群已經帶著他女兒成麗華來到東陽城,今兒就迫不及待地給齊家遞帖子要見意欣……”
上官簡氏沉吟半晌,拍著顧範氏的手,道:“成家看來也不甘心。現在就看意欣是不是能擔起這份擔子。若是她能幹,我會幫她到底。”
顧範氏想起今日齊意欣的表現,還是忍不住跟上官簡氏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上官簡氏聽了,又驚又喜,忙道:“你說的是真的?意欣真的能見識到這一步?”
顧範氏眼底有一絲笑意,“千真萬確。所以我還是對她寄以厚望的。”說著,顧範氏又有一絲擔憂,“我只不知道成大小姐是個什麼性子。她要見意欣,希望不是打著別的主意。”
上官簡氏倒是沒有放在心上,道:“她打什麼主意都不要緊,我倒是想讓她做意欣的磨刀石,讓意欣見識見識這些才名在外的高門貴女,有些什麼陰私手段。——她能對付得了成麗華,這輩子就不用愁了。”
顧範氏心底的陰霾被上官簡氏的話沖淡了一些,頷首道:“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。——這樣說定了,你今晚就把迎親的人都挑好,明天跟我們一起上船吧。”
上官簡氏爽朗地道:“沒問題!這些人選早就挑好了,只是找不到兩個坐蠹的人,我一直著急呢。本來就想請你,又擔心你心裡不爽快,不想出門。這會子你自己提出來,我當然是卻之不恭。——我們定的齊家的大船,我趕晚就給齊二老爺送封信過去,讓他備好船,明天一早啟程去京城。”
顧範氏就又跟上官簡氏寒暄幾句,便告辭離去,回公主府收拾東西,又使人去齊家報信,順便接了眉尖和碧螺,送去顧宅,給齊意欣做幫手。
上官簡氏等顧範氏走了之後,也連忙給齊二老爺送信,再點了前些日子就挑好的迎親的人手,將帶去京城的迎親禮盒重新查驗一遍。
齊家同時得到顧範氏和上官簡氏兩家的訊息,也都忙活開來。
齊二老爺來到後院,對齊老太太笑道:“我們三小姐這一次,可要大顯身手了。還沒嫁呢,婆母就讓她管家,這樣好的婆母,到哪裡尋去?”
齊老太太也很是震驚,耷拉著眉眼吃了幾口水煙,才對齊二老爺嘆息道:“意欣要是不能撐起來這頭家,怎麼辦?她從小是跟上官七少訂的親,我就沒有指望她能夠去當家理事。她娘去的早,也就去年跟她裴舅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