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,看見眉尖姐姐又去夫人那裡回話去了,說是要請宋大夫再來瞧一瞧。”
葉碧縷心裡更是擔心,便站起來道:“我還是去陪著表妹吧。二少在外屋,我在裡屋,誰也不打擾誰的。”
說著,葉碧縷急匆匆地來到上房,對著顧遠東行了禮,便撂開簾子,到裡屋去陪齊意欣去了。
來到內室,葉碧縷看見齊意欣側身睡在長榻上,呼吸均勻,臉色紅潤,睡得很沉的樣子,才輕輕拍了拍胸脯,鬆了口氣,笑著悄聲問一旁的碧螺:“嚇死我了。不是說表妹有些不好了?——我看她的臉色還行。”
碧螺起身對著葉碧縷福了一福,抿嘴笑道:“早上的時候確實有些不妥,現下睡了快一個時辰了,臉色才好轉了許多。二少說,三小姐傷在頭部,要多睡覺,才能好的快。”
葉碧縷“哦”了一聲,側身坐在了齊意欣身邊,幫她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薄絨毯子,嘆息道:“我們在這裡也叨擾多日了,這馬上要回去了,表妹的傷勢又反覆起來,唉,還是應該給我表哥送個信,讓他過來看看。”
碧螺知道葉碧縷說的是齊意欣的嫡親哥哥齊意正。不過她只是個奴婢,做不了主子的主,便笑著點頭道:“葉大小姐不如去跟我們二少說一聲,讓二少使個人去齊家,給齊大少爺送個信吧。”
葉碧縷沉吟半晌,點頭道:“使得。”便起身走到外屋,對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,將書都拿倒了的顧遠東輕聲咳嗽了一聲。
顧遠東從沉思中醒過神來,抬頭看了葉碧縷一眼,便放下手裡的書,淡淡地問:“葉大小姐可有要事?”
葉碧縷便屈膝行禮道:“二少,我有個不情之請,想請二少幫個忙,給我大表哥送個信去。我大表哥本來說今日要過來給我表妹送藥,可是到這會兒都沒有來,不知道出了什麼事。”
顧遠東站起來,走到通往內室的垂花拱門那裡,伸手撂開簾子,往裡面瞧了一眼,回頭對葉碧縷道:“現在剛剛午時,齊兄弟就算要來,也不會這麼早,再等等吧。若是到下午還不來,我就派人去請他過來。”
葉碧縷無法,只好應了,一個人回到內室,坐到齊意欣身邊,取了一旁針線笸籮裡面的針線活兒,幫著齊意欣做起針線來。
顧遠東在外間屋裡來回走動了幾次,便看見蒙頂急匆匆地走了進來,對著顧遠東回道:“二少,趙大小姐送回去了。趙大老爺和趙老太爺隨後就到,奴婢已經跟大都督回過話了。”
顧遠東心裡一鬆。這一次,爹應該會順順利利地給他退婚吧?
“嗯,多謝你。快進去吧,三小姐這會子應該要醒了。”顧遠東揹著手,朝裡面的內室努努嘴。
顧遠東難得對下人道一次謝。蒙頂抿嘴一笑,“二少客氣,奴婢可當不起。”說著,掀了簾子進內室去了。
過了沒多會兒,眉尖也領著宋大夫進來了,身後還跟著上官家的兩個少爺,上官大少上官輝和上官七少上官銘。
顧遠東的雙唇抿成一條薄線,眯著眼,看著四個人走上了臺階,來到屋子裡頭。
眉尖對著顧遠東福了一福,道:“宋大夫剛好在給大都督複診。奴婢去回夫人的時候,大都督便讓宋大夫先過來,給齊三小姐診診脈。”說完,又指著上官輝和上官銘道:“上官大少和七少是剛進來的,說是要來給齊三小姐賠罪的。”
顧遠東一愣,看著上官輝道:“你給妹妹陪什麼罪?”說著,又有些不善地打量了旁邊的上官銘一眼。
上官輝呵呵一笑,道:“我是陪太子讀書來著,可不關我的事。”雙手連擺,又對著上官銘使了個眼色。
上官銘有些不好意思。可是他大哥和顧遠東是過命的交情,有什麼事,他大哥都是不會瞞著顧遠東的,便囁嚅著道:“昨天,我不該……不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