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為何自己就不行呢?
宋大夫終於不怕死地提出了這個要求。
齊意欣苦笑了一下,知道這大概是不能倖免的,正要答應,顧遠東卻輕聲道:“妹妹的大哥也是大夫,若是實在要檢查,就等妹妹的大哥來了再說吧。”
宋大夫很是失望。這種病例,在東陽城,甚至在整個新朝都極少見。不是得這個病的人少,而是一般的婦人得了這種病,都不會去看大夫的。
齊意欣沒有反駁。反正齊意正也是大夫,自己以前的那個時代,男婦產科醫生多了去了,也沒什麼害羞的。
宋大夫便闔上藥箱,道:“既如此,我先回大都督那裡去了。”
顧遠東起身送了他出去。
兩人在院子中央輕聲說起話來。
“你看,妹妹的病情嚴重嗎?”顧遠東低聲問道。
宋大夫也低聲道:“發現得早,還不是很嚴重。我以前在外洋留學的時候,跟著教授見過幾個病人,我也給她們把過脈。我記得很清楚,比意欣這個,要嚴重得多。而她們的病,後來也痊癒了的。——當然,也有更嚴重的,就不要浪費藥了。”
聽得顧遠東心頭一緊,忍不住恨聲道:“這事兒沒完!——我一定要查清楚,到底是怎麼回事!若是讓我查出來是有人故意害妹妹的,我讓他全家陪葬!”搓著雙手的骨節噼裡啪啦直響。
宋大夫表情凝重地道:“這件事到底是人為,還是意外,現在還很難說。”頓了頓,宋大夫又道:“不過這種病,跟飲食習慣有很大關聯。按理說,我們東陽人吃的東西,不會導致這種病的出現。”
顧遠東心裡有了底,道:“我明白了。等一會兒齊大少爺來了,我會跟他仔細說的。”
宋大夫知道齊意正的孃親齊裴氏,也是深諳醫術的,大概也給齊意正傳授了不少。不過齊意正本意不在行醫,所以名聲不顯罷了。論本事,不比自己差,在某些方面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。
想到這裡,宋大夫又起了促狹的心思,故意對顧遠東道:“這個病,其實不難治。就算是再嚴重,把那裡割了,自然就沒事了。”說著,在自己胸前做了個刀切的手勢。
顧遠東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,問宋大夫道:“什麼意思?”
宋大夫便附在顧遠東耳邊,輕聲說了一句話,聽得顧遠東一貫天不怕、地不怕的臉上,居然一下子變得煞白。
“你說真的?”顧遠東又確認了一遍。
宋大夫強忍著笑,一本正經地道:“千真萬確。如果實在病情嚴重,把那裡割了,她自然就無事了。——只可惜,估計把那裡割了,她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。”臉上的表情雖然嚴肅,眼裡卻閃過一絲戲噱的光芒,存心要看顧遠東笑話,“二少,是不是到時候,你要拿槍逼著上官小子跟你意欣妹妹一起拜堂啊?”
若是一個女人沒了胸部,估計真的沒有男人願意娶這種女人。
顧遠東太過震驚,沒有注意到宋大夫眼裡的戲噱,一時不察,脫口而出:“這倒沒有關係。上官銘不娶她,我娶……”
宋大夫張大了嘴,指著顧遠東,結結巴巴地道:“……不是吧?你想……?”
顧遠東剎那間醒悟過來,回頭掃了宋大夫一眼,凌厲的眼神如鷹隼一樣,嚇得宋大夫舉起藥箱擋在面前,連聲道:“我什麼都沒有說!什麼都沒有聽到!……”說著,倒退著一溜煙出了梧桐院,往二門上去了。
顧遠東在空蕩蕩的院子中央站了一會兒,盯著院子外頭的梧桐樹,良久都不說話。
上官輝站在西次間的落地長窗前,將宋大夫和顧遠東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,可惜離得太遠,他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。
難道齊意欣的病情很是嚴重?
上官輝沉吟著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