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以前的人起兵,都要弄出些神蹟出來,是同樣的道理。
顧遠東淡淡地道:“就算如此,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宮裡以前那個玉璽是假的。他們只會說,這個玉璽就是大齊的玉璽,代表著大齊的傳承。——這樣利用,才更有道理。”
齊意欣笑著抬槓:“如果他們不這麼想呢?不是每個人都這麼聰明的。萬一他們腦子不夠用,非要跳出來說,以前大齊皇帝用的是假玉璽,他們現在這個才是真的?”
顧遠東一字一句地道:“所以我要去京城,確保他們一定要按我的想法去做。”
這是要打入敵人內部了?
齊意欣無語半晌,又問道:“如果大齊皇帝那裡的玉璽是假的,那麼那個假的玉璽又到哪裡去了?”
“被皇帝摔成碎片了。”顧遠東長嘆一聲,“我進宮的時候,看見地上都是玉璽的碎片,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橫刀自刎……”
齊意欣知道,顧遠東口裡的外祖父和外祖母,就是大齊末代皇帝和皇后,也是範氏的爹孃。
齊意欣黯然,輕輕抱住顧遠東的腰,將臉靠在他胸膛之上,問道:“你想怎麼做?我一定支援你。”
顧遠東鬆了一口氣,低頭吻了吻齊意欣的發頂,在她耳邊悄聲道:“我一個人進京,去接受副總統的位置。——你和兒子都留在江東,不要跟我過去。”
齊意欣大急,雙眸帶赤,聲音急切地道:“這怎麼行?你一個人我怎麼能放心?!”
顧遠東拍了拍齊意欣的面頰,笑著道:“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,來去自由,不受束縛。”話裡有話的意思。
齊意欣還是不肯,執拗地道: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——你要真的一個人去,你前腳走,我後腳就抱著寶寶跟你過去!”
顧遠東無奈,“我會帶著暗衛。京城也有我們顧家的人手,所以明面上是一個人,其實不是。——這樣行了吧?”
齊意欣這才點點頭,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又愁眉不展,道:“可惜蒙頂最近也有了身孕,我不好讓她跟你去京城那麼遠。到底讓誰跟著去伺候你呢?”
顧遠東沒有小妾,也沒有通房丫鬟,一個人去京城,免不了要被人詬病。
齊意欣其實不在乎被人說她“善妒”,而且到了現在這個時代,那些束縛女人的條條框框正在被逐步打破當中,連小妾扶正都屢見不鮮,個把“善妒”的名聲簡直不在話下。
但是顧遠東需要有人伺候日常起居,這是一個現實問題。總不能讓他自己去燒水做飯洗衣裳。
顧遠東倒沒有想這麼遠,聽齊意欣說起這些具體問題,顧遠東皺了皺眉,道:“沒關係的。我到了京城,有副總統的那套班底,應該也有下人伺候的。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齊意欣看了看顧遠東,欲言又止。
顧遠東看見齊意欣的神情,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笑著道:“我這次去京城,是拎著腦袋去的,沒有功夫去跟女人周旋。”顧遠東慢悠悠地道。
齊意欣躊躇半晌,終於還是道:“逢場作戲也沒什麼。我知道你一個人在京城,有時候難免會有應酬。只要你小心些,別鬧出人命來就行了。”
顧遠東知道齊意欣不知咬了多少次牙,才說出這番話的,就算知道她是言不由衷,他也心下無比溫暖。一個深愛自己,眼裡容不下一粒砂子的女子,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,就連逢場作戲都能接受,這樣的信任和體貼,他還能說什麼呢?
“我不會的。如果有這種事,一定是別有內幕,你要信我。”顧遠東再一次對齊意欣安撫道。
齊意欣勉強笑了笑,將這筆帳又記到成麗華頭上。
“可是你這一去,不知道要多久,我很擔心你。你真的不要我和寶寶都去嗎?——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