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遠東笑了笑,“還好。你怎麼樣?有沒有不舒服?”
顧遠東知道,齊意欣每天要吃三次藥,早中晚各一次。
齊意欣早上一口氣吃了三粒藥,才把那股子燥熱壓下去。現在快到下午了,她的身上又有些熱了起來。特別是顧遠東站到她身邊的時候。
齊意欣定了定神,點頭道:“是呢,回去還要吃藥。”
顧遠東忙走過去,跟齊意正和上官輝打了兩句招呼。
齊意正探頭過來看了齊意欣一眼,見她面色如常,放下一大半心,感慨萬分地往顧遠東身上拍了一下,有些愧疚地道:“對我妹妹好點。她從小沒娘,在那個女人手下戰戰兢兢才長了這麼大,都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好,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。”
顧遠東握住他的手,鄭重道:“放心。我理會得。”
上官輝負手站在旁邊,對齊意正笑道:“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,你還不放心東子?意欣無論嫁給誰,你都要操心。——除了嫁給東子。”
齊意正跟著笑了,對顧遠東拱手道:“既然你有事要忙,我們就不留你了,就此告辭!”
顧遠東也拱了拱手,對齊意正和上官輝問道:“你們什麼時候回京城?”
齊意正是新朝的財務總長,上官輝是政務總長。他們回來,是特意請假來參加顧遠東的婚禮的。
別的貴客,諸如沈大總統和京城別部的官員,前天就已經回京城去了。
齊意正和上官輝特意等到齊意欣三朝回門之後才走。
齊意欣也過來跟他們道別。
裴青雲和葉碧縷兩個人如今都在京城,又各有個只差幾個月的兒子,經常串門,彼此已經很熟識了。
齊意欣看見她們兩個如今默契十足,也有一絲羨慕,笑著跟她們打完招呼,又進來跟齊老太太和齊二太太道別。
齊老太太很是不捨,拉著齊意欣的手道:“怎麼就坐這麼一會兒?不吃了晚飯再走?”
齊意欣笑道:“都在一個城裡住著,以後的機會多得是。祖母別嫌棄孫女回來得太勤了就好。”
齊老太太想想也對,忙道:“也不可回來得太勤了,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兒,免得人家說我們齊家女兒不賢惠。”
齊意欣似笑非笑地道:“齊家女兒是沒有趙家女兒賢惠……”
齊老太太愣了一下,忙掩飾著嗔道:“你這孩子,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”
顧遠東在旁邊站了半天,此時也過來給齊老太太行禮,又對著齊二老爺和齊大老爺頷首示意,便帶著齊意欣回去了。
從坐到顧遠東的軍車裡面開始,齊意欣就覺得身上的燥熱一股股湧上來,她又不想讓顧遠東看出來,只好咬緊牙關死撐。
顧遠東卻早已經發現齊意欣的不對勁,並沒有出言點穿她,只是一個勁兒地催促司機快開車。
等到了顧家,齊意欣逃也似地從車上下去,儘量離顧遠東遠些。
回到內院梧桐院,齊意欣忙讓蒙頂將藥丸拿過來,就著蒙頂的手,就將三顆藥丸嚥了下去。咽得太急了些,又沒有喝水,噎得臉紅脖子粗。
蒙頂忙去倒了水過來,服侍齊意欣喝下。
那梗在喉嚨裡的藥丸才順著水滑下去。
一股清涼之意蒸騰而起,齊意欣舒一口氣,倒在西次間的貴妃榻上,闔眼小憩。
蒙頂和眉尖守在西次間門口的月洞門前,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。
齊意欣不知不覺地在貴妃榻上睡著了。
顧遠東中間過來一次,瞧了瞧她,並沒有喚醒她。只是聽蒙頂說了齊意欣吃藥的事之後,就吩咐道:“我從今天開始去外地巡防,大概要半個月之後才回來。你們好生服侍少夫人。如果有事,記得去公主府報信。——顧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