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意欣鬆了一口氣。只要有法子解,她的運氣還不算壞到極點。
“什麼法子?”齊意欣追問道,又補充一句,“若是你說出來,我可以保證不動你的女兒和兒子,讓他們還是做他們的齊家子孫,安安穩穩過一輩子。”
齊趙氏笑著點頭,道:“多謝三小姐開恩。”
“快說吧。”齊意欣催促道。
齊趙氏招招手,對齊意欣道:“你過來些。”
齊意欣警惕地掏出手槍,握在手裡,往齊趙氏跟前走近兩步。
齊趙氏看著齊意欣手裡的槍,笑得越發嫵媚,“到這個時候了,你難道還怕我害你?”
“小人都是反覆無常的,不得不防。”齊意欣淡淡地道,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之上。——就算齊趙氏是武林高手,她也快不過自己手指的輕輕一扣。
齊趙氏沒有突然暴起傷人的意思,笑著看齊意欣走近,就像一個長輩看著鬧彆扭的孩子一樣慈祥和藹。
等齊意欣走得足夠近了,齊趙氏才將手掩在嘴邊,對著齊意欣的耳邊,輕聲道:“破解的法子只有一個,就是一輩子保持處子之身,自然就不會無男不歡了。”說完,齊趙氏看著齊意欣,笑得更歡暢。
……
齊意欣眼前一陣發黑,她強忍著心頭湧起的無邊黑暗,拿槍頂在齊趙氏的太陽穴上,聲音中不帶半分溫度:“我再問你一次,有沒有解救之法?”就當齊趙氏剛才說的是胡話,齊意欣拒絕相信齊趙氏剛才說的法子
齊趙氏被齊意欣拿槍頂著頭,卻毫不畏懼,笑著拿眼角瞟著齊意欣,道:“我都告訴你了,我說得千真萬確,都是實話。雖然我給你喝這種湯,似乎有些不太地道,可是你和你娘惹我在先,我也不過是自保而已。而且我既沒有打過你,也沒有罵過你,一直讓你錦衣玉食地做你的大小姐。就算這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,你以為我會真的讓你變成蕩娃?——只要你聽話,我原本打算是養你一輩子的。在家做一輩子姑娘,甚至是同我一樣,出家為尼,你自然一輩子無事。”
齊趙氏的眼神,帶著微微的譴責,似乎是在責怪齊意欣不該自作自受,更不該撕破臉跟她鬧一場。
“當然,如今三小姐跟顧二少訂了婚,這種選擇好像是太難了些。”齊趙氏看見齊意欣一臉死灰的神色,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,“就算你殺了我,殺了我的孩子,我還是這句話。——只要一輩子做處子,你就平安無事,這湯不能傷你分毫。若是你被人破了身,是什麼樣的後果,就是你我不能預料的了。”
雖然說著“不可預料”,可是看齊趙氏歡脫的眼神,齊意欣也知道,這個後果,幾乎千真萬確是真的。
她現在只要不跟男人親熱,基本上是正常無事。可是隻要跟男人略有肌膚之親,她的慾望就無法遏制。若是洞房那一夜,她真的和顧遠東有了夫妻之實,難道等待著她的,真的是那樣不堪的結局?她就一點也不能用意志控制自己?
齊意欣本來想說,她可以試一試。可是想起前幾次被上官銘親一下臉,她都無法剋制自己,更別說以後享有魚水之歡以後。
她可以負責任地說,到時候,她的身子肯定不是自己的意志能控制得了的。
簡單地說,就像一個吸毒者,一旦毒癮發作,就六親不認,什麼道德、法律、秩序、規矩,統統不在話下,眼裡只有一個東西,就是毒品。弄不到毒品,就會變成野獸,不是殺死人,就是被人殺死。沒有第二條路。
齊意欣前世,曾經有一次,見到一個吸毒者,當街搶劫,只為了要二十五美元去買一針毒品,就將那個只掏出二十美元現金的人活活用槍打死。當然,那個開槍的吸毒者,最後也被警察擊斃。可是當時那種情形留給齊意欣的震撼,卻是她上一輩子裡最難忘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