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肉提鮮。湯盆裡面是老鴨湯,補身又不上火。
顧遠東在外地巡防的時候,都是兵士們一起吃住,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精緻的飯菜,一見之下,食指大動,風捲殘雲一般將飯菜都吃得精光,就連一向不怎麼愛喝的湯,也忍不住喝了兩大碗。
吃飽喝足之後,顧遠東便去淨房盥洗沐浴。
在澡盆裡面足足泡了半個時辰,顧遠東才起身抹乾身上的水珠,裹著睡袍從淨房出來。
齊意欣還在熟睡,床幔依舊低垂,寂靜無聲。
顧遠東拿著大毛巾,在頭上猛擦一陣子。等頭髮幹了之後,顧遠東才掀開床幔。
齊意欣面朝裡睡著,呼吸亭勻,身子微微起伏,睡得很沉。
蒙頂領著婆子進來收拾淨房。看見顧遠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,蒙頂過來悄聲道:“督軍,少夫人已經好多了……”
顧遠東頭也不回地問道:“那藥還在吃嗎?她……晚上都是怎麼過的?”
蒙頂遲疑半晌,等著兩個婆子將淨房的水抬走之後,才對顧遠東低聲道:“……剛開始的兩夜,自然是極難熬的,不過少夫人心志堅忍,還是剋制住了。後來就好多了,如今還在吃藥,不過一天吃一粒就夠了,不像以前,一次要吃三粒,一天得吃九粒才能管用。”
顧遠東握著床幔的手頓了頓,沒有說話。
蒙頂就將齊意欣那幾夜的情形說了一遍。
顧遠東手上青筋直露,粒粒分明,過了好久,才嘶啞著聲音道:“知道了。你下去吧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我要少夫人陪我歇一歇,你在外面好好看著門。——就算有天大的事,也等我們睡醒了再說。”
蒙頂看見顧遠東的樣子,就知道他有好幾夜沒有闔過眼了,聞言連忙點頭道:“督軍放心,奴婢理會得。”說著,撂開內室的簾子出去,順手關上內室的門。
顧遠東聽見蒙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又看見齊意欣動了兩下,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,便上了床,將床幔嚴嚴實實地放下來,將兩個人都罩在那一方小天地裡面。
床裡面的光線再一次黯淡下來。
齊意欣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噥兩聲,又平靜下來。
顧遠東輕輕掀開齊意欣那邊的被子,往她身後躺了過去。
齊意欣在睡夢中,只覺得背後偎上來一個暖洋洋的物事,立時往後蹭了蹭,心滿意足地又睡迷過去。
顧遠東剛一躺下,就看見齊意欣從前方蹭了過來,自動縮在自己懷裡。
顧遠東微微地笑,將手臂伸過去,輕輕抬起齊意欣的腦袋,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,另一隻手臂繞過齊意欣的肩膀,將她摟在懷裡。
齊意欣的胳膊動了動,正好搭在顧遠東的胳膊之上。
顧遠東的一隻手摸過去,在齊意欣的手腕處來回摩索。
蒙頂剛才跟他說過,齊意欣為了剋制自己,曾經讓蒙頂將她渾身上下綁得嚴嚴實實,手腕和腳腕都被蹭得血肉模糊。
顧遠東的手上有常年握搶和練拳練出來的厚繭,摩索在齊意欣細弱的手腕上,依然還是能夠感覺到她手腕上結了痂的地方。
顧遠東眼底有些發紅,還是生生忍住,將齊意欣往懷裡又抱緊些。
齊意欣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,掙了兩下,便翻個身,轉成和顧遠東面對面的方向。
顧遠東低頭看著齊意欣熟睡的臉,似乎和十天前沒有兩樣,但是明顯比十天前還是多了不少東西。
似乎他們過去的,不是十天,而是十年。
齊意欣臉上的嬰兒肥已經全部褪去,顯出少女清麗無雙的輪廓,又因人事初開,帶了些少婦的韻味,更添豔色。
顧遠東忍不住湊過頭去,親了親齊意欣。
齊意欣不知道被什麼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