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喝過幾天酒。可是那時候,他心情不好,喝醉了,就不用面對這麼的煩心事,所以去得勤了一些,他娘上官夫人也生氣,他後來也不去了,以為這事就這樣揭過了。
若不是後來被齊意娟提醒,他還不知道,這樣區區一件小事,居然已經被登到報紙上去了!而且齊意娟告訴他,她姐姐,最近很愛看《新聞報》,每期必讀。最近雖然不在家,也都讓下人買了放起來,等她回來再看。
上官銘被他娘上官夫人在家裡關了幾天,廣福樓是不去了,可是聽說齊意欣會看報紙,一下子著了急,才想著到報館來看看,看看是哪個老闆這樣大膽,連上官家都敢惹!
嚴先生見上官銘來者不善,也背了手道:“我們做報紙的,最講究真憑實據,從來不會捏造事實。上官七少請慎言。若是再說我們造謠,我們可以去告上官七少誹謗!”
上官銘按下心頭的怒氣,對嚴先生道: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嚴先生看了上官銘半晌,終於嘆一口氣,轉身道:“跟我上來。”
上官銘對自己的隨從道:“我跟嚴先生上去說話,你們在這裡等著。”
那幾個下人都應了,看著上官銘上樓。
等上官銘上去了,那拾了照片的下人找了個由頭出到外頭守著,一個人偷偷將照片從懷裡取出來細看。
本來就是黑白照片,還被他又踩又拖,沾了許多泥土,看得不甚清楚。不過仔細看的話,還是看得出來,照片裡面,是一男一女面對鏡頭站著,男的伸手攬了女的肩膀,很是親密。
那下人拿袖子將照片上的泥土擦了擦,瞪大了眼睛翻來覆去的看。怎麼看,都覺得那男人長得像他們江東二十郡的少都督顧二少。而那女子,一身丫鬟打扮,眉目輪廓卻有些像七少的未婚妻齊家三小姐!
那下人低呼一聲,趕緊將照片藏了起來,心裡怦怦亂跳。
上官銘在樓上正對嚴先生軟語求道:“嚴老闆,不瞞您說,我那幾天真的是心裡煩,才去酒樓多喝了幾杯。本來不是什麼大事,可是現在被嚴先生登出來,就跟我成了浪蕩公子一樣!我娘見了,已經罵了我一頓,將我關了好幾天,這也就罷了。可是,可是,我未婚妻是你們報紙的忠實讀者,每期必看的。若是她曉得了,我豈不是顏面全失?”
嚴先生窒了窒,想說什麼,又閉了嘴,悶頭坐在座位上,拿筆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。他知道上官銘為何慌了神,不是僅僅喝酒這件事。而是他差點中了別人的仙人跳,這才是重點。
上官銘見嚴先生不做聲,以為事有可為,就又試探著道:“嚴老闆,只要你們再登一次新聞,說上次關於我的事,事有出入,沒有調查清楚,再向我道歉,我可以給你們一千兩銀子。”說著,已經從懷裡將銀票拿了出來,放在嚴先生面前的桌面上。
嚴先生看了看銀票,又看了看上官銘有些侷促不安的臉,微笑著將銀票推了回去,道:“上官七少,我們做新聞的,最忌諱這種事。如果銀子能解決問題,新聞的公正性何在?我們做報紙的,還有什麼意思?不如也去做黑道,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算了。”
上官銘面上一紅。他也不想做出這種事,可是齊意欣一旦看了報紙,還不知道要怎麼樣鬧騰。上官銘隱隱有種恐懼,總覺得齊意欣一旦回來看見這份報紙,恐怕不是發脾氣這麼簡單……
上官銘軟語求了半天,嚴先生都不鬆口。
沒有法子,上官銘只好怒氣衝衝地離開報館,帶著自己的下人回家去了。
上官家的下人見自家公子這樣生氣,肯定是事情不成,忙幫著出主意,道:“七少,何不跟京城的大少爺說一聲,讓大少爺出面?”
上官銘最怕他大哥上官輝,一向有事也不會去求上官輝。可是這一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