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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傳到了趙騁懷這邊。
自身難保的kg,沉默片刻仗義執言,“當時是為了做隱藏任務測試,我們考慮到齊叔叔的伍德農場具有特殊性,所以特地挑選的他。”
言下之意,就算是擅自修改,也是為了《覺醒》好!
虞衡懂了。
在場四個成年人,只有他是被兒子矇在鼓裡的可憐父親。
他笑著看向齊先生,“還有呢?”
“沒有了……”緒眠慌張的打斷。
齊明治卻輕蔑笑道:“還為了你,入侵了這艘郵輪的總控,嘗試跟我們同歸於盡。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,就和我的女兒一樣,可她竟然要我的命!”
“緒眠,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
齊明治的質問,痛心又憂愁。
緒眠直視著他虛情假意的嘴臉,痛心疾首的說道:“如果你答應艾利克斯,不去傷害虞衡,我也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!”
聽起來像是獵場內部父女吵架,還帶著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大不中留。
可虞衡能從他們每一句話,想象出自家兒子的囂張跋扈。
入侵遠圖國際,修改隱藏任務資料,再加上南宮猙小朋友堅定不移的要敵人老命的習慣,虞衡只能深深的長嘆一聲。
“我也不是什麼好父親。”
虞衡覺得肩上重擔從未減輕,“我沒能教好猙猙,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南宮猙:……
南宮猙捏著小草帽,如坐針墊。
如果時光倒流,再給他一次機會,他一定先給爸爸報備,再去解決齊明治。
這種關鍵時刻,壞哥哥居然一言不發,看著現場變為“父親責任交流會”。
之前劍拔弩張的緊張,都因為虞衡的一聲感嘆,煙消雲散。
頂樓的天花板忽然閃了閃燈,傳遞著遠在岸上的小朋友可憐兮兮的資訊。
對不起,或者我錯了。
虞衡甚至可以透過那些盈盈弱弱的光閃,感受到小崽子再一次示弱。
那雙湛藍眼眸總是泫然欲淚,心裡想的卻是——
下次還敢。
緒眠本來是為了保護南宮猙,主動扛下了shark的挑釁。
可虞衡這麼一句話,她頓時覺得愧疚起來。
“猙猙很可愛,你已經教得很好了。”
“不,你不懂。”哪怕面前是南宮猙親媽,虞衡也說得篤定沉重,“他還不夠好。”
他說得像是家長對外的謙虛,南宮猙聽得委屈死了。
就算周圍全是壞哥哥的人,堅強的小崽子也撅起嘴,惡狠狠的盯著齊明治。
他發誓,只要有齊明治落單機會,立刻給對方送上無情爆炸,先炸嘴再炸腿,免得這傢伙整天搞事,唯恐他家父子感情太好——
“砰!”的巨響,嚇得南宮猙以為想象成真!
他後背猛然打直,見到監控裡突然的劇烈晃動。
“炸彈?”南宮猙疑問剛出。
身邊嚴陣以待的黑衣人,果斷撲上來控制著滿屏裝置。
“郵輪六層正下方,有炸彈引爆。”
“有人在安全通道,正在準備引爆第二顆。”
“你所在位置會被波及。”
南宮猙瞪大眼睛,看著他們有條不紊彙報情況。
瞬間,監控上沉默的趙騁懷,伸手就拽住虞衡,不由分說的往旁邊猛然一帶。
還沒來得及驚恐詫異,第二次爆炸隨之而來。
“艾利克斯,你引爆了炸彈?”
齊明治的質疑沒有得到回答,屬下們就一擁而上,彷彿要護著自己的老闆逃離現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