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著猙猙。”虞衡不容置喙地命令道。
趙騁懷順從伸手,將南宮猙牢牢接了過來。
虞衡滿意了。
趙騁懷抱起猙猙,看起來還挺溫馨和睦的,完全沒有神秘老王手刃霸總的跡象。
正如每一個犯錯等罰的老實孩子,會在大家長面前裝一段短暫的乖巧,趙騁懷應該會好好信守承諾,照顧好他的兒子。
頓時,虞衡升起了滿腔感慨。
“走吧,下船。”他笑得溫柔,他有十七年後再死的免死金牌,根本不覺得這算永別。
他還計劃好了。
單獨和齊明治好好問問關於壞弟弟的一切,全面充分的瞭解壞弟弟成長的煩惱。
有什麼賬,回去慢、慢、算。
南宮猙換了一位守護人,安靜得如同鵪鶉。
他抱著趙騁懷的肩膀,根本不敢亂動,一雙湛藍眼睛楚楚可憐的盯著身後跟隨的塔西婭,恨不得這位敬業的保姆,能夠貼心主動的說一句:讓我來抱小少爺吧,他太重。
可惜,塔西婭低眉順眼,比他還要沉默。
南宮猙痛苦皺起眉,跟一隻受傷小獸似的從喉嚨發出委屈的低嚎。
“怎麼了?”
三個字,顯露出趙騁懷惡劣的心情。
但是南宮猙眼見著距離下船通道越來越近,不得不提醒道:“壞哥哥,我的頭髮……”
趙騁懷抱著崽,微眯著眼睛打量南宮猙。
他穿著中性的t恤揹帶牛仔褲,短髮柔軟的翹起了幾縷亂毛,看起來更像猙猙而不是思思。
如果就這麼抱著孩子下船,守在船邊的人只要長眼睛,都知道他是誰。
“塔西婭。”趙騁懷聲音沉寂,“去給他找個帽子。”
郵輪上的賓客數量不多,沒有人發號施令的情況下,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賓客們依次下船。
葉少揚站在甲板旁,煩惱的看著沒有訊號的手機。
他很想快點下船,找回訊號,又不得不陪著旁邊焦急的葉振南。
“思思和虞叔怎麼還沒出來?”葉振南望眼欲穿。
“不要慌。”葉少揚安慰著小侄子,“他們肯定在收拾行李,小女孩的東西都比較多,你得給你虞叔一點時間。”
葉振南更急了,“可是船上有炸彈啊!”
“也不一定是炸彈……”葉少揚充分信任國內危險物的管控,“說不定只是齊先生房間的伺服器炸機了。”
解釋得十分勉強,葉振南都不信。
他對齊明治不熟,但這麼一個敢在宴會廳裡囂張跋扈的資本家,怎麼會犯下伺服器放在房間裡這種蠢事?
葉振南還沒有理有據的反駁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大步往前。
“思思!”
葉少揚感嘆著小侄子有了妹妹忘了叔,就見到趙騁懷抱著可愛的小姑娘走了出來。
之前長髮辮的思思,戴著寬敞的草編太陽帽,露出柔順的小短髮。
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,他又說不出道理哪裡不同。
葉振南比叔叔敏銳許多,他詫異的問道:“思思的頭髮……”
趙騁懷把笨重的崽子放地上,無情的掀掉他的草帽。
南宮猙震驚詫異的捂住自己的短髮,就聽到趙騁懷說:
“這傢伙玩火,把頭髮燒掉了,剛剪的。”
南宮猙:……
行叭,玩火總比變態強。
小朋友垂下視線,委委屈屈,好像真的是不小心點燃了髮梢,換回來一頭亂髮。
葉振南擔心的看他。
“思思,你沒受傷吧?”
“嗯。”
南宮猙聲音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