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發現果然如此。”
“虞衡,這回真不是我威脅你,也不是我誇張,不信你問我弟弟!他在獵場待了十年!”
趙騁懷雙手環抱,一臉煩惱的看著自己的哥哥。
見到虞衡無奈求助的視線,趙騁懷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哥說話的風格,你是瞭解的。”
虞衡:……
那太瞭解了。
他說趙騁懷是人間行走惡魔,喜歡把人加入死亡名單千刀萬剮的事情,虞衡還記憶猶新。
可他和趙騁懷相處下來,這位壞弟弟堪稱人類觀察學家,熱衷語言威脅,喜歡看人驚慌失措,還擅長……
虞衡想著想著,視線從趙騁懷似笑非笑的臉上挪開。
弟弟確實壞。
趙遲深說得不無道理。
“這樣吧,我聯絡一下安德烈……”
“你聯絡他幹什麼?通風報信啊?”趙遲深立刻蹦起來,“我們現在就悄悄進入獵場,殺得他們措手不及!”
“哥,你要穿成這樣,去獵場嗎?”趙騁懷一聲提醒,視線上下打量狼狽不堪的太子爺。
趙遲深最恨在弟弟面前落下面子,頓時臉紅耳赤,“虞衡,你等我!我洗個澡剪個頭刮個鬍子,我們就殺上獵場!”
什麼都沒有外表重要,頓時把他之前的信誓旦旦,打消得一乾二淨。
虞衡目送他安排管家準備熱水、理髮,心裡只覺得好累。
趙太子總是這麼精力十足,活力四射。
滿腦子大新聞大場面大陰謀。
不知道獵場裡面的人都是怎麼看他,虞衡卻覺得,一定有那麼三四位惡趣味如趙騁懷的傢伙,故意做些血腥恐怖的事情,逗趙遲深為樂。
別墅裡沒了趙遲深的聲音,霎時安靜下來。
虞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眺望著夏季溫和山風中的獵場。
“迎接猙猙的宴會,應該下午才開始吧?”
“嗯。”趙騁懷坐在沙發,低聲回應。
虞衡想起趙遲深所說的血腥,擔憂南宮猙也會遇到這麼惡趣味的叔叔阿姨。
他嘆息一聲,懷著老父親的擔心,“不知道他害不害怕。”
“沒什麼好害怕的。”趙騁懷悠閒的十指交疊,“該教的,我們已經教了。他總要學會自己獨立成長。”
-
城堡悠閒的演奏著交響樂,燈光璀璨的宴會廳,正在例行舉行著遊戲。
南宮猙穿著紅藍色的禮服,頭髮固定得一絲不苟,神情嚴肅的坐在席位。
他黑色的頭髮,藍色的眼睛,沉靜如同王子。
即使面前坐著三位陌生君主,他氣質絕不輸給任何一位。
“6,我終於可以走出去了。”
笑容甜美的喬瑪麗,將屬於自己的黃色飛機,往前走動了一步。
她說著低沉的葉尼塞語,聽得南宮猙眉目平靜。
桌面上小朋友才玩的飛行棋,因為城堡主人的指定,成為了今日說話的道具。
紅藍黃綠四種顏色,分列四方君主,等待著晚宴的來臨。
南宮猙感受到了壞哥哥無微不至的愛意,如果他能擁有爸爸無往不利的手氣就好了。
他撿起骰子一丟:4。
呵呵。
果然沒有。
南宮小朋友沉默走棋,紅色的飛機往前四步,距離終點兩步之遙。
局勢瞬間緊張起來。
剛才悠閒的盯著棋盤,還有空閒聊的君主,盯上了南宮猙。
“你作為安德烈的兒子,居然比他運氣好。”
喬瑪麗說,“看來這局我要輸了,小可愛,你要什麼?”
她語氣輕鬆,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