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拍完這組照片後就宣佈不再拍照了,外界傳聞他在阿富汗出了意外。”
程之餘有些惋惜:“拍得那麼好,怎麼就不拍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陳憲感慨道,“十九歲就拍出了這樣水平的紀實照,同樣是學攝影的,我也不能不承認他是個天才。”
程之餘又看了幾遍那張照片,口中默唸了幾遍‘ivan’。
陳憲幫她點了杯飲料,又拿出放在一旁的禮盒遞給她:“生日快樂。”
程之餘愣了下,隨即朝他一笑:“謝謝。”
“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程之餘開啟禮盒,裡面是一條銀手鍊。
“戴上試試。”
程之餘就把銀手鍊戴上了手腕,還轉了轉手給陳憲示意了下:“很合適。”
陳憲滿意地笑了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他又咳了下裝作不經意地問:“之餘,上次在籃球場,讓你撿球的那個男生是不是在追你啊?”
程之餘愣了下,低聲回了句:“是吧。”
陳憲試探地問了句:“你答應了?”
程之餘囁嚅道:“沒有。”
陳憲似乎鬆口氣,隨後又皺起眉來:“你以後還是不要和他們那所學校的學生走得太近了,沒什麼好處。”
“哦。”程之餘敷衍地應道,她其實不太喜歡陳憲這樣把人以學校來劃分成三六九等。
其實說起來邵珩除了漢字寫得難看了點,其他方面不比別人差,她想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發展
第17章
邵珩已經很多年沒和祖國母親一起慶祝她的生日了,他習慣了美國十一月份最後一個星期的感恩節假期,卻對十月份第一個星期的國慶假期很陌生。
這空出來的七天要拿來幹什麼,他沒有規劃。邵文打了幾次電話過來,旁敲側擊地詢問他想不想趁著這個空閒去美國玩幾天,會會老朋友之類的,他都拒絕了。既然決定離開那裡回國,他就斷絕了其它心思。
在公寓呆了幾天後,他回了趟家,一套百平米的套房,推開門裡面毫無人聲,一點家的人情味都沒有,久無人住的屋子裡都是清冷的味道,熟悉又陌生。
客廳裡的沙發都被人罩上了一層白布,整個房子都十分乾淨,陽光正從客廳盡頭的落地窗灑進來,鋪了一地的金黃,極好的採光條件。
邵珩往落地窗走,窗前的一大塊空地上擺著置物架,以前架上擺滿了他收藏的各種鏡頭和攝影作品,琳琅滿目,佔滿了整個空間,後來全被他親手毀了,一個不剩。
不,還剩一個?
邵珩盯著架上孤零零放著的一個相機若有所思,他沒去碰它,他心裡明白邵文的小伎倆,可真夠幼稚的,一個相機就想讓他重新開始攝影?
他的攝影之心已經死了,了無生氣。
邵珩面無表情地轉身,途經客廳時往電視牆的方向看了眼,那裡擺放著一個相框,裡面嵌著他和父母的合照,是他十八歲成人時他們一家人在夏威夷度假時他用相機拍的,那時他意氣風發,剛剛拿了攝影界知名賽事的一個新人獎,是那個獎項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領獎者,父母很為他高興,他也雄心勃勃,躊躇滿志地想要成為行業內的佼佼者。
他去了阿富汗,然後一切戛然而止。
邵珩鎖上門離開了家,走出小區時碰上了兩個退休的老教授,其中一個拉著另一個說:“那個是不是邵家的小子?”
另個老教授推了推眼鏡瞅了眼:“好像是。”
“唉,說起來也是可憐,小小年紀一下子沒了父母。”
“都是造化啊,天災人禍誰能說得準呢。”
……
晚上,邵珩回到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