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頭上。
“洞中玄虛,晃朗太元。”
仙鹿驀然而去,直衝吳燁,磅礴道氣呈現出金紅色,與壺內顏色截然不同。道道符籙從削月手上揮灑而出,金光璀璨,耀人眼目。
“八方威神,使我自然。”
此時的削月心淨如琉璃,神清似太虛,俯視吳燁的眼神猶如青天看蜉蝣。
魔神戰爭結束後,他再一次使出自己的通身絕學,這才是璃月符籙一道成就最高者應有的實力。
但對比施展符籙之道的削月,另一人讓吳燁更加在意。
站在空島邊線上的江雪握住劍的那一刻,整個人氣勢陡變,從釣魚翁變成了青衣劍客。
“徒兒,今天你若能擋我這一劍,為師便不再阻攔你逆天而行。”
江雪拔出秋色,青衣飄動,吳燁才發現他腰間束著一枚閃閃發亮的巖神之眼,巖光將青衣染成金袍,頓時秋色劍氣滿溢高漲極為駭人,如江海深廣。
他單手輕輕揮出一劍,在他與吳燁之間,出現一條細微的雪白色絲線,如一線潮向前迅猛推進。
吳燁不禁讚歎道:“衣袂障風金鏤細,劍光橫雪玉龍寒。”
下一秒,他便掙脫掉削月施加給自己的禁制,畢竟就連空間之執政這位神明都無法囚禁自己。
吳燁手握平分,不退反進,一臉平靜地大步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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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雪見狀,不再壓抑自己,氣勢瞬間攀升到劍道之巔,怒喝一聲,雙手握劍,氣沖斗牛,凌空劈向吳燁。
吳燁身形飄渺,漆黑如墨的絲線從他手心迸發,交織在平分上。
玄黃色的長劍變成了一把漆黑之劍。
吳燁提劍格擋,沒有傳出刀劍碰撞的聲音。
只是兩人腳下的空島,被江雪的恢宏的雪白劍氣犁出一道深不可測的寬大縫隙,整個空島地面崩裂出一張巨大的蛛網。
見到這個場景,最心疼的還是削月。
因為吳燁這個塵歌壺的建造材料可是他花費了大功夫收集得來的,然後讓歌塵浪市真君悉心構建,材料的珍貴與堅固程度可比現任天權星的群玉閣好太多。
江雪的全力一擊被吳燁輕描淡寫的擋住,他彷彿回到當初舉劍迎向帝君的那一刻,兩人之間的實力如天淵之別,無可匹敵,也就是自那時起,他的劍心蒙塵,劍術不得增進。
“你教我的劍術,就這?”見江雪眼生頹勢,吳燁發出嘲諷。
同時,御鹿撞來的削月突然心如擂鼓,他聽到了一陣令他無比心悸的馬蹄聲。
哪來的馬?吳燁在塵歌壺裡養馬了?
他頃刻停下,因為他身下的仙鹿在聽到馬蹄聲的那一刻便湮滅了。
聽見自己徒弟的嘲諷,江雪眼眸精光爆發,不願就此敗去。
他怒喝一聲,滿臉煥發出異樣的金色光芒,體內氣機流轉,從之前的洪水滾滾,氣勢洶湧,變成了一番瞬間水面冰凍、千里冰封的大千氣象。
四季如春的塵歌壺裡下起了鵝毛大雪。
吳燁終於後撤一步,眼含笑意祝賀道:“恭喜師父破鏡。”
“哈哈哈!”江雪豪邁地笑起來,然後他緊緊抓著吳燁的肩膀。
“謝謝你,我的好徒兒。”
吳燁微笑:“不用謝,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“你出師了,為師也不再攔你咯。”
看著師徒倆融洽的場面,削月嘴角抽搐,好像自己這次前來,啥也沒幹成,而且自己的看家本領也被一陣突兀而來的馬蹄聲輕易瓦解了。
吳燁發問:“師父你和師爺為啥要攔我?”
“因為我們不想你......你可是我們的關門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