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溫馨的一幕,被溫母看在眼裡,也記在心裡。
果然真應了蘭葉寺主持說了,這兩人是天定的百世姻緣,不然怎麼會如此的默契和有愛。
她悄悄地迴轉了頭,示意小丫鬟留在原處。
自家大兒子像他父親一般,整日忙於公務,從來沒有心思考慮兒女私情;小兒子偏要學他便宜妹夫,在她面前立誓,不在這四大城闖出點名氣來,絕不回家。這兩年來,也多虧了未來女婿和阮阮陪著自己。
轉眼,阮阮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。還有便宜女婿,都二十二了,也不能再等了。看來是時候把他們的婚事列上日程了。
不行,結婚的良辰吉日,還得請個大師來給他們來算算。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大事。
文閱在兩年內,成功開創了自己的事業,他有自由與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他內心想要選擇的自然是陪伴在小姑娘的身邊。
然而,剛打定主意不久,家裡便來信了。
文母在信裡說,她在雲州逛街的時候看到街上也開了一所文閱說書局,還有當初他父親曾經有意讓他聯姻的蔡家女兒,竟然揹著父母和梧州的公子哥私奔了。後來,又灰溜溜地回了來,聽說是被公子哥給拋棄了。這些只是幾筆帶過的事情,更多的則是母親對兒子深沉的愛。在信的最後,文母告訴他,文父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,讓他早日回去。回去的路上,要多加提防。
百善孝為先。
文閱自然是要先回去的。他把情況和溫母說了。溫母自然也不是不曉事理的人,只是讓他自己去和溫阮告別。
“阮阮,我要回雲州去了。父親病重,我不得不回去。”他想要伸手摸小姑娘的頭髮,哪知道對方卻避開了。
氣氛沉默了下來。
“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?”溫阮提筆,在紙上唰唰寫下這一行字。
文閱拿著墨跡未乾的信紙,心情複雜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他想說的是,自己母親信中所寫,父親病重一事,似乎並不像表現得那樣簡單,其中似乎還有些誒險情與曲折。他不能讓她和自己冒險,哪怕是一絲危險也不行。
最後,他還是走了。他這一走,便再也沒能回來。
他死在了梧州城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