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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母年輕的時候,是他們當地的一枝花,人送外號小甜椒。人長得甜,性格火辣。
就在當地的一眾適齡青年都在猜測小甜椒最後會便宜了誰的時候,誰也沒想到的是,小甜椒和外地來的老師私奔了。
外地老師的名字叫做溫度初,是小甜椒從小就羨慕佩服的讀書人。兩人回到了溫度初的家鄉,立刻就領證結婚了。溫母想到婚後的生活,那時候苦是苦了點,但也是真的幸福。
溫度初很爭氣,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,是給縣裡的領導開車。後來縣裡的領導往上走了,他也被調著走了。再後來,他就成了領導身邊的人。他讀過書,有文化,又懂人情世故,但性格沉穩,不多說話。這都是領導欣賞他的地方。
溫度初的領導官越來越大,溫度初的官也做得越來越大。同時,他也越來越忙。
溫母生溫阮的時候,得了產後抑鬱症,成天心情低落得不行。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,調節好了許多。但時不時地,她也會打個電話給他,秘書總說他還在忙。
她當初是為了愛情私奔的。可誰知道,會是這樣的日子啊。她熬啊熬,等到溫阮十四五歲的時候,終於熬不下去了。她提出了離婚,要求只有一個,帶走女兒。溫度初沒有同意。他那時候,正在事業上升期。
再後來,她就鬧,可著勁兒的鬧,直鬧得溫度初心煩,鬧得他不敢回家。當然,後來他也不回家了。
家裡,就剩了她和女兒。女兒上學的時候,家裡就只有她。
聊完往事,也喝完了一瓶紅酒,溫母醉意熏熏摟住了自己的女兒,她的女兒可真好看,眉眼像極了自己,但神情氣度卻和她爸爸一個樣。
“媽,新爸爸對你好嗎?”溫阮把臨到口的“那個男人”改成了新爸爸。
“好。怎麼不好。會在冬天給我暖腳,會在夏天給我煮麵條。我說東,他不往西。我說西,他也不敢往東。”
溫母對周清是真的很滿意。
周清是二婚,幾年前,前妻因為癌症過世了,為給前妻化療,花光了積攢下來的錢財,平時開的還是學校的車。況且,他知道疼人。
她和溫度初離婚,什麼都缺,唯獨就不缺錢。
“好,那這樣就好。”溫阮拍了拍自己母親的背。她好像是有點喝多了。
“阮阮,你當初怨不怨爸爸和媽媽?”藉著醉意,溫母終於問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