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閱一來到她的房中,就是此物大顯神通的時候了。
睿帝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舒服,在他的眼神裡,自己就好像是一隻獵物。還有昭平公主,她在公主府的時候,就知道公主**,但沒想到她會大膽地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調情。她實在有些不習慣應對,藉口薄閱晚上要來她房中,先行離開了。睿帝並未阻攔,望著女人婀娜離開的背影,眼神明明滅滅,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麼。
浩然院。
薄閱拿著昀兒剛寫好的大字,上下打量,搖頭晃腦,哭笑不得。明明他和溫阮兩人的字都寫得不錯。偏生這個小將卻寫了一手狗爬樣的字。也難怪溫阮會讓昀兒來找自己指點了。估計她早就指導得厭煩了。
“小草,你去我書房找找書聖王恆之的《草蘭志》。”那是他珍藏的真跡,旁人都捨不得借的。看來只能給自家兒子糟蹋了。
“昀兒,你以後就照著《草蘭志》練習,每天臨摹十篇大字,有問題嗎?”
“父親,十篇大字太多了。”昀兒扁著嘴,小聲抗議著,“要不三篇吧。”
“三篇?”這孩子也太會坐地起價了吧。
“昀兒,不準和父親談條件。”溫阮帶著薄暉進來了。
才九歲的薄暉,已經有些大人的樣子了。他現在師從南野名士溫無雲門下,那是溫阮的五叔,最是講究禮節不過了,一心只想著恢復大興朝的禮樂法紀。薄暉抿著嘴,恭恭敬敬地給父親行禮。他剛從南野回來,對家裡的一切還有些陌生。
薄閱看著自己老成的兒子,心中安慰的同時又有些複雜的情緒。這孩子是他們在南野避難的時候生下的,吃了不少苦。但也最懂事,在外也從不招搖,不給家裡生事。但越是這樣,越讓他愧疚。
“暉兒,你恨不恨父親,小小年紀就把你送到偏僻的南野。”和昀兒同等年紀的時候,這孩子就被溫阮五叔看中了,給帶到了南野親自教導。小到起居,大到衣食住行,什麼都需要這孩子親自打點。
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。但薄暉知道父母親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好。他才九歲,師傅卻說他已經隱隱有貴不可言之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