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,才得了你弟弟這麼一個寶貝。”
“你弟弟死了,你是不是很開心?前些日子,齊家才說要不你同寶兒斷絕往來,要不你就收拾了包袱,自請下堂。你這個狠心的女人,為了自己的前程,就不管自己血濃於水的親弟弟不是麼?”
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殺了你的親弟弟?我知道,你盼了高枝兒,一心想要甩開我們,恨不得寶兒去死!這樣你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做你的齊夫人了。”
那白髮婦人說著,伸出了手來,朝著姚顏的頭髮撓去,“你怎麼不連我同你爹,一起殺了呢?寶兒死了,我們也不活了啊!”
老婦人說著,伸手抓了抓,卻發現自己的手,像是被一個大鉗子夾住了一般,不能寸進。
“你是誰?我教訓我女兒,要你多管閒事?”
池時伸手一推,那姚寶的母親,往後退了幾步,跌坐在地上,她愣了一會兒,隨即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,拼命的蹬起了腿來,“殺人了,殺人了,有人要殺我這個老婆子啊!”
池時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,冷眼的看向了那老婦人,“不是你說,姚寶死了,你也不想活了麼?我阿孃教導我,做人要善良又誠實,尤其是要樂於助人。”
“我幫你完成心願罷了,你還亂嚎什麼?應該感謝我才是。”
“對了,我開了棺材鋪子。裡頭有一種棺材,特別的寬大,格外的適合你們一家三口。我們鋪子裡,還可以免費出繩子,把你同你兒子捆在一起,生生世世不分離。”
那老婦人一臉驚恐的朝著遠離池時的方向挪了挪,結結巴巴的說到,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
池時瞪了她一眼,一臉的不耐,“這都不樂意?”
她說著,指了指一旁的姚顏,“姚寶姚顏,都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一個是天上的寶,一個是地下的草,我冥思苦想,他們也就只有一個區別,那便是姚寶多生得個命根子。”
“你不想死,又想要兒子,這還不容易,我去把你兒子的命根子割了,你們老夫妻二人,給他用個神臺供起來,每日三柱香的,這不就解決了。”
老婦人像是看到了鬼一樣,猛的跳了起來,先前她坐的地方,留下了一灘溼漉漉的水。
“惡鬼,惡鬼!你這個惡鬼!”
老婦人尖叫出聲,四周卻是爆發出陣陣大笑來。
池時仰起頭來一看,只見那京兆府牆院的四周,不知道何時,已經趴滿了人,有的人站在屋頂上,有的人蹲在樹上,北風呼呼的吹著,雪花打得人臉疼。
他們一個個的凍得鼻頭通紅的,卻絲毫不減興致,熱切的朝下望著。
池時無語地看了一眼周羨:上樑不正下樑歪,國君的奇葩病,已經蔓延到京城百姓的身上了!
周羨訕訕地笑了笑:冬天本來就是農閒之事,落雪也出不了工,這不聽到這裡一連死了個四個人,有馬上瘋,又有跪地求饒這般驚悚的,便全來看熱鬧了。
那些人笑歸笑,但卻是沒有一個敢發問的,池時也就沒有理會,只從袖袋裡,掏出了兩塊糖,分別遞給了姚顏身後,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姑娘。
那兩個小姑娘,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姚顏,見她點了點頭,這才敢伸手接了,含著眼淚說了一句“謝謝大人”。
池時揉了揉她們的小腦袋,朝著旁邊的廂房走去,“跟上來,還有其他的幾個人,也一併叫進來。”
不一會兒的功夫,那屋子裡,便聚齊了四個做夢的人。
池時放眼看去,發現這四個人,都梳了婦人髮髻,看上去愁眉莫展的。
“你們四人,之前是否認識?”池時問道。
姚顏看了看,抬起手來,指向了同她挨著坐的張盼,“我同張姐姐是認識的,我家人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