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中了狀元;阿時就更加,被江湖人士追著收了徒弟,學得一身好功夫。我這個做阿孃的,驕傲得緊。”
“可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很悵然,我這個做孃的,好似沒有起到什麼作用……”
池祝一聽,亦是唏噓的點了點頭,“那可不是麼?別人費了牛鼻子勁,養了個不成器的孩子,咱們家的,像是買了一坨肉,咱還沒有生火呢,她自己個就變成紅燒肉了……嘿嘿!”
他說著,又笑了起來,“說這話,我覺得自己有些欠打!”
姚氏聞言,嗔怪地白了池祝一眼,隨即她看了看門口,壓低了聲音,“朝堂之事,我不過問,我就問你一句,阿時如今為楚王效力,這回又救了他。不管咱們心中怎麼想,她就是楚王一脈的人……”
“這同你,同池家可是站在同一邊的?”姚氏正了正色,認真的問道。
池祝點了點頭,“阿爹知曉池時要入楚王府,卻並未阻攔。”
姚氏鬆了一口氣,她笑了笑,站了起身,“我去吩咐廚上,做紅燒肉。”
待姚氏一走,池祝整個人又懶散了下來,他往那逍遙椅上一趟,朝著窗外喊道,“你都來了,怎麼不進來?還要阿爹去揹你進來不成!”
“小小年紀不學好,倒是學會偷聽爹孃的壁角了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窗子便一晃,池時從外頭一躍,跳了進來。
她剛剛洗完頭,還溼漉漉的,顯得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,“我這哪裡是偷聽,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聽。我倒是想進來,就是怕我阿孃瞧見我,立馬想起了她今年生辰,我送給她的十二支釵……
對比之下,顯得你太過摳門。像我這樣貼心的孩兒,實在是不多了。”
池祝一梗,“你的錢,你哪裡來的錢?不都是你阿孃的錢,就靠周羨給你的三瓜兩棗的俸祿麼?”
池時聞言,臉鼓鼓地,尋摸了個凳子,坐了下來,“你連三瓜兩棗都沒有?日後打算做什麼?從躺著擼貓變成坐著擼貓嗎?”
池祝瞧著,皺了皺眉頭,隨手拿了塊布走到了池時身後,“阿爹給你擦擦頭髮,一會兒該滴到紅燒肉裡頭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咱們家的廚子不會收汁兒呢!
咱都是靠你阿孃養的人,就別互紮了,顯得像是菜雞互啄似的。叫人瞧了笑話。”
池祝手下不停,嘴更是快得很,“小瞧你阿爹了吧,我若是想要當仵作,那還不是輕鬆之事。崔江晏不是中了探花麼?大理寺有了缺……前兩日有人來請你阿爹我了。”
“那阿爹應了沒有?大理寺屍體太少,沒有什麼意思。”
京城裡發生了案子,一般都直接是京兆府出動,只有一些特殊的案子,方才會輪到大理寺。這也是為何,她來京城之後,一直遇見的都是曹推官同蘇仵作。
直到崔江晏出了事,讓小廝來請,方才頭一回打了照面。輪到那塊兒,屍體多半都只剩白骨了。
池祝搖了搖頭,“京城裡有你一個姓池的仵作就夠了,沒有人喜歡看到一個家族隻手遮天。這裡不比永州……便是不揣測上位者的想法。”
“這京城周邊,有阿時你在,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個仵作。是以,阿爹想好了,等京城這邊的案子了結了,阿爹便去嶽州。嶽州知州乃是我的舊識,那裡缺一個仵作。”
“咱們二人,一南一北,遲早有一日,這天下再無冤案!”
池時深深地看了池祝一眼,過了許久方才說道,“阿爹想好了便是。你說的京城的案子,是指李將軍謀逆案,還是汝南王戰死一事?”
“我查到當年汝南王的屍體運進京城之前,李將軍領了一個仵作前去驗屍,那個人可是阿爹你?汝南王的死,到底有什麼隱情?”
對於池時說的這些,池祝絲毫沒有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