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已經知曉了殺死漆耘凡的真兇,也知道了漆耘凡在被殺之前,把汝南王交給他的東西,給了朱河。可是,其他的人並不知曉。
抓了連環殺手田三兒,可並沒有對外宣稱,殺死漆耘凡的另有其人。
那麼,尋上門的來的人,十有八九,便是真的朱河。何況,到目前為止,他說的東西,都很自然,並且沒有什麼破綻。
“在青龍峽大戰之前,梁軍有一次險勝。當時雖然勝了,但是王爺便覺得不妥當起來,用他的話來說,就像是習武之人執行一個大周天。”
“雖然是成功了,但行氣之間隱約有阻塞之意,這說明了咱們的身體從內部出了問題,有暗傷在身,若是不拔除,遲早要出大問題,走火入魔。”
“當時王爺便偷偷的叮囑我,叫我留意,留意什麼我不知道。但是後來,我從一個死去的細作身上,搜到了一封信。一封從京城出發,送往敵國的信。”
朱河說著,苦笑出聲,“我這個人,直覺十分的敏銳。我知曉那是了不得的東西,便沒有開啟看,而是直接把那封信,原封不動的交給了王爺。”
“這便是異端。王爺看了信之後,尋了我一個錯處,把我趕出了軍中,讓我回了京城。我空有一身武力,旁的也不會做,便在親戚的賭坊裡給人收賭債。”
“一年之後,王爺便沒了。”
池時託著腮,認真的聽著朱河的話。他生得黑瘦黑瘦的,身上帶著一股子魚腥味兒,手背上全是因為生了凍瘡之後而留下的痕跡。
顯然漆耘凡死了之後,朱河再度改頭換面,做了漁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