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努力,全都白費了……”
周羨手緊了緊,將池時在山頂上說的話,又重複了一遍。
“直到現在,我們甚至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疑兇。”
池時不認同的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你沒有找到,不是我們……”
周羨先是一梗,隨即欣喜的朝著池時一個箭步衝了過去,池時只感覺一陣風襲來,一腳踹了過去,“嘭”,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周羨的小腿上。
周羨倒吸了一口涼氣,池時面無表情的托起了他的手,讓他手中的鵝毛扇,遮擋住了臉,然後給了他一個眼神,“你可以喊疼了。”
周羨接收到了視線,斯哈斯哈的又吸了幾口氣,腳下紋絲不動,臉上卻已經是扭曲到不行。骨頭裂了吧,骨頭斷了吧……
池時這個蠻牛,哪裡學的是掃堂腿,分明就是關刀腿吧,直接橫掃過去,腿就廢了啊!
屋子裡的人都面面相覷,剛剛那個姓池的小仵作,揍了楚王對吧,他們都聽到了,嘭的一聲……
眾人想著,偷偷的看了看木板,這屋子裡,會要多出一具屍體了嗎?
池時見周羨表情平靜了下來,託著周羨的手,立馬鬆了開來。
周羨一個猝不及防,手往下一落,鵝毛扇跟著下墜,露出了他的一張臉,他嘴角輕翹,露出了溫柔的微笑。
屋子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,有不少衙役,眼眶都溼潤了起來,都說楚王脾氣好,你看看,就這樣了,他還能笑得出來……
“首先,這個兇手,一定是盛平人,且同這幾個孩子,都有交集,甚至是認識的人,盛平不小,兇手要找到一個完全符合他目標的人,需要觀察考量很久。”
“李昭上了帶有紅梅花布簾的烏篷船,雪梅跳進了盛平河,葵花在河邊給祖母摘蓮蓬,張小年每日上下學,都要經過盛平河……”
“只有李昭一個人是夜裡不見的,其他三個孩子都是白天不見的,大白天的,孩子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呼救聲……這一點也說明了,兇手極有可能,是他們認識的人。”
“所以,才被引誘得上了船,被殺死之後,沉入湖中。”
池時說著,拿著筆在白紙上畫了畫,“這一點不光是說明兇手極有可能是熟人,同時也告訴我們,兇手是一個經常在盛平河邊出沒的人。”
“他對這地方十分的熟悉,能看到只有站在墳山上,才看得到的錦鯉圖,找到藏屍地。能夠不管白天黑夜,出沒在這片水域,也不會引人生疑。”
“第二點”,池時拿起了一段從屍體上剪下來的紅繩。
“之前我們發現,這紅繩不一般,是光澤度很好的絲線。於是,在縣衙的人,查明死者身份的會後,我讓久樂快馬加鞭的進京,詢問了刺繡的老師傅。”
池時說著,看了一眼久樂。
久樂躬了躬身子,“公子,老師傅說了,這是從南地來的,上好的蠶絲。貨郎的小攤兒上可不會,能用得起這個的人,非富即貴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豎起了兩根手指頭,又接著豎起了第三根。
“這第三點,還是紅繩。楚王說過的,民間關於紅繩的一些特殊說法。知曉了錦鯉,還有五位死者的身世之後,我們幾乎可以肯定,他不是在做什麼邪法,而是在認認真真的補缺。”
池時這話一落,屋子裡一片譁然。
先前她踢周羨的彪悍一幕,已經被眾人拋之腦後,那劉仵作瞪大了雙眼,焦急的問道,“兇手這麼殘暴,殺了這麼多人,你說他是在給這些可憐的孩子們補命?這怎麼可能?”
池時瞪了他一眼,“你草菅人命,現在不也滿嘴可憐的孩子們麼?”
秋日把葵花當做張小年結案的時候,就不是可憐的孩子們了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