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孔,將那銅環掛了上去,不鬆不緊恰恰好不說,仔細看去,這銅環上同那銅釘上,有幾乎相同的紋路。
“這個銅釘,同張清明的銅環,乃是一整套的。這是不是就證明,王六是被張清明所殺?”周羨說著,又將屬於方茹的二號銅環,還有馬常睿的四號銅環都掛了上去,無一不吻合。
“倘若我們不阻止的話,張清明是打算要害九個姑娘的。這一切,咱們昨日審問他的時候,他是半點口風也沒有露。”
池時將那王六的骷髏頭放了下去,又圍著屍骨看了一圈兒,“他的手腳都被人打斷了,幾乎沒有什麼癒合的跡象。兇手讓他不能動彈之後,用錘子將這根釘子,釘進了他的腦袋裡,直接致死。
在銅釘的釘帽上面,有被錘子砸之後留下的痕跡。
隨後,將他扔進糞坑裡,造成了醉酒之後失足溺亡的假象。因為是糞坑,王六身上肯定是又髒又醜的。他慣常不是個好東西,死了便死了,村子裡的人,也沒有人會仔細探究他的死因。”
這也就是兇手為何要將屍體扔進糞坑,而不是扔到水裡。
池時說著,又對著周羨搖了搖頭,“他特意用了這奇奇怪怪的銅釘,便是為了等待今日,像咱們這樣的仵作推官過來,以此為鐵證,證明張清明是為了給趙慧報仇,所以殺死了王六。”
“張清明採花之事一旦暴露,定是會扯出趙慧案,那王六一定需要開棺驗屍。見到這銅釘之後,十有八九的人,會同你一樣,認為兇手就是張清明。”
池時說到這裡,鄙視的搖了搖頭,“張清明沒這個種,將銅釘錘進人腦袋裡。”
這時站在旁邊的村長王石以及那些挖棺的壯丁,方才回過神來,那王村長一下子便結巴了……
“殺……殺……殺人?往人……人腦袋裡釘釘子?王六那個殺千刀的,到底做什麼事,才招來這麼兇狠的仇家?我們村裡的人,不會有事吧?”
王六已經死了,可他們村子裡姓王的,可都還活著呢。
“要有事這幾年你不是早死了?活得好生生的,就不用擔心了。你們村子裡,進來有幾條路?從官道下來,一進村最先去到的,就是那王六家嗎?”
王石有些發懵,站在他身後的那群后生,聞言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。
“咱們村就在官道旁邊,又沒有牆給圍著,我都是選離我家最近的路下來。”
“你是靠走的,人家有馬車!”
“有馬車怎麼了?有馬車那也可以去王木家,王木家的豔豔不是給地主當了小麼?年前我瞧見她坐馬車回來了……”
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有個重點,但是池時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像王家村這種村子,同那種隱世村莊不同,它本就是沿著官道建的,分不清哪裡是村頭,哪裡是村尾,就這麼一坨地方,全都叫做王家村。
那麼趙慧是走了什麼背字運,恰好就進了那狼窩虎穴呢?
“咱們把王六的骸骨帶著,現在立刻回城去。去找那個老嬤嬤”,池時說著,將那銅釘用油紙包了起來,那邊的久樂,已經同村民們一道兒,又將那棺材給蓋上了,抬到了早就準備的好的車上。
“公子你先回城,我押著棺隨後就到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朝著馬車走去,走了幾步,又回過頭來問道,“王六死的時候,村中可來了借宿的陌生人?”
王家族長搖了搖頭,“有也記不得了,我們這裡靠近京城,平常家裡經常會有來落腳的。還有那種來參加春闈的窮書生,城中住不起,便借住在這裡。”
“來來往往的那麼人,哪個記得住呀!那王六老在外頭鬼混,幾乎都不在村子裡頭,誰知道他惹了什麼人,他娘一個人要忙地裡的莊稼,還要養豬養雞的,忙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