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輕信於人。”
池時失望的點了點頭,就這?她還以為是什麼大變活人的戲碼。
她揉了揉眼睛,站起身來,打了個呵欠,“哥哥,我先去睡了。不用日後,明日就行。”
……
翌日池時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晌午了,她揉了揉眼睛,“久樂,今兒個是陰天麼?我怎麼瞧著,陰氣沉沉的,連點光兒,都射不進來。”
她說著,斯條慢理的坐了起來,扭頭看向了圍在她床邊神色各異的人,“都說京城池家規矩比祐海池家規矩好,雖然我不也不知道,什麼時候,池家分了兩支。”
“只不過這規矩當真是好的,我一睜開眼睛,還當自己已經昇天了。可整了半天,沒有整明白,池九乃是池家的小輩兒,怎麼長房的伯父伯孃,哥哥們都擱我窗前哭喪戴孝了。”
“思來想去,只能說規矩好了。”
池時說著,站起身來,扯下了床頭的小襖,百無禁忌的穿了起來。
若是尋常,池家大伯聽了他這種逆天的話,定是要暴跳如雷,可今日,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池時,連反駁都沒有來上一句。
池時注意到他的視線,伸開了雙臂,“伯父這麼盯著我,是要給我更衣?這不大好吧,畢竟我是晚輩。”
她說著,環顧了屋子一週,對著池硯皺了皺眉頭,“八哥可以走開一些麼?你嚇著虛目了。”
池硯還沒有回過神來,聽到虛目二字,側身一看,一聲尖叫出聲。
他們來了這麼久,光瞧著躺在床上的池時了,卻是沒有瞧見他那床頭邊,還杵著一副骷髏骨。這骷髏骨擺著一個古怪的姿勢,兩個圓圓的窟窿眼睛裡,還擱著一對紅寶石。
那紅寶石,比他在他阿孃的梳妝檯上,見過的還要大。
池時嫌惡的將他推了開來,“你莫要對著虛目噴氣,若是沾了味兒,我還要給他沐浴焚香。”
“小九,你怎麼不早說,你來京城,是去楚王府做仵作?那殺人籤的案子,你當真給破了?”說話的池大伯,他依舊死死的盯著池時,一臉複雜。
“大伯也沒有問。”池時算是明白,這一家子人,來這裡是做什麼了。
可是,這也不足以讓他們驚歎,畢竟在靠科舉晉升的池家長房眼中,仵作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事。進了楚王府又如何?仵作也不過是個仵作。
這其中定是有旁的事情。
池大伯見池時不否認,鬆了口氣,“今日早朝,炸開了鍋。楚王府破了殺人籤的案子,陛下龍心大悅,要你進宮問話。我當時還以為是弄錯了人,可沒有想到,當真是你……”
池時“哦”了一聲。
池大伯滿腹的問話,一下子梗在了喉嚨裡。
若是換了旁人,要面聖指不定激動成什麼樣子,可池時這副模樣,卻好似只是去見路邊的小販,想要買條魚似的。他是那麼的理所當然,承託得他們這一群激動不已的人,好似跳樑小醜一般。
見父親不說話了,池硯又擠到了前頭來,他對著池時就是一拳,笑道,“好傢伙,九弟你深藏不露啊!沒有想到,你看著弱不禁風的,竟然有這等本事攀上了楚王!”
池時沒有說話,果斷的一拳捶了回去,他剛抬手,池大伯便想拽池硯,可他的速度,哪裡比得上池時……那一拳下去,池瑛平地往後退了五步,方才站穩。
他的臉色煞白,頓時就火了,“九弟,你這是做什麼?小人得志便猖狂嗎?竟然連哥哥都敢打了!”
池時驚訝的看了他一眼,走到了桌子跟前,一拳捶下去,桌子立馬出現了一個圓洞,她指了指桌面:“這才叫打。不能因為你力氣小,打我就不算。我力氣大,摸你一下,就叫打。”
“誰弱不禁風的,有眼睛都能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