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家殿下,打小就這樣,他懂的。
他想著,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,“準備好了。是殿下你珍藏了許久的那一塊,請的宮中皮大師連夜雕的,念安兩個字,也按照你的說,從沈藥師以前的書信手稿中,特意尋出來的。”
“皮大師久經此道,雕刻得那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周羨接過那錦盒,開啟了來,輕嘆了一口氣,又將那錦盒給合上了。
池時看了他一眼,抖了抖自己的袍子,“我去自己院子裡,換一身素色的衣衫,一會兒同你一起去沈家。朝食便不在你這裡用了,久樂都給我準備好了。”
周羨點了點頭,池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常康,快步的走了出去。
她覺得自己個再不走,常康就要抱著她的大腿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:“你必須對我們殿下肚子裡的孩子負責!”
待她一走,周羨立馬傻笑起來,“昨夜阿時沒有回去麼?她真的一直都在我床邊守著我?”
常康警惕的看了他一眼,搖了搖頭,“殿下,我是絕對不會把你的傷口劃拉開,讓池仵作再守你一宿的!”
周羨:……?
第五零二章 噩夢再現
池時沐浴更衣,換上一件灰色繡暗銀花的袍子,用了幾塊豆皮,又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,便同周羨一道兒坐了馬車,朝著沈家行去。
這會兒天色尚早,又下了大雪,街上沒有幾個行人,只偶有幾個小販挑著擔子,在寒風中吆喝著。
周羨拿了一個竹筒遞給了池時,“你昨夜一宿沒有睡,給你泡了一些參片,沒有冰糖燉的好,但能提升。這會兒不燙剛剛好,你喝一些。”
池時拿起竹筒,不客氣的喝了一口,見周羨沒有同在屋子裡一般說旁的事情,輕輕地鬆了一口氣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她剛喝了一口,就聽到了一聲呼喊聲,緊接著便是馬的嘶鳴聲,馬車停了下來。
周羨撩開了馬車簾子,一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,嗖的一下把腦袋探了進來,想著裡頭的人,看不見他的臉,他又將斗笠摘了下來,在原地跳了跳,抖了抖身上的雪。
“曹推官這麼急,可是有要事?”
曹推官四周看了看,壓低了聲音,“殿下,京城裡發生了一樁案子,大人想要您同池仵作,過去看看。還容屬下上車再說。”
周羨皺了皺眉頭,給曹推官騰出了一個位置。他們正在馬路中間,雖然街上的人不多,但是到底太過於醒目,是以曹推官一上車,常康同久樂便立即將馬車挪到了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。
曹推官掏出一方帕子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,“今日一大早,有一位夫人,突然來京兆府告狀。說是她的弟弟,被人殺死了。”
“若是一樁平平無奇的殺人案,我不至於來麻煩二位。可是這次格外的詭異。那夫人名叫姚顏,她她家中有一個弟弟叫做姚寶。”
“她說她之前做了一個夢,夢見弟弟姚寶被人殺死了。屍體被人捆得嚴嚴實實的,跪在他家附近的一處河邊,河水泡著他的腳,因為下了雪,那屍體一直喊著,好冷好冷,姐姐我好冷……”
“做了夢之後,她心中頗為不安,昨夜她弟弟一夜未歸。家中人遍尋不果,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夢,便去了河邊,果真在河邊發現了他弟弟的屍體,那死時的模樣,同她夢中一模一樣。”
“他被人五花大綁的拋屍河邊,身上全都被雪覆蓋了,全身上下,恰好只有穿鞋的地方,泡在水中,那鞋子泡漲了,像個大冰坨子似的。”
“姚顏嚇得夠嗆,立馬來了京兆府報案。”
曹推官說完,靜靜地看向了周羨同池時。
池時皺了皺眉頭,“如何證明姚顏是真的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