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快抓我走,把我抓走,我的兒子,都是清清白白的。大郎都是兵部侍郎了,日後他還要做兵部尚書,還要封侯拜相的。三郎,三郎還年輕,他還能生兒子的,可以生兒子!”
池時聽著,抽了抽嘴角。
“你可別三句話不離生兒子了,你生了三個兒子,也沒有瞧見你上天啊!不也還在土裡,像那池塘得青蛙一般,重複的說著話。”
“人家青蛙呱呱呱,你兒子兒子兒子……兇手是誰,一查便知,何必白費力氣。”
池時說著,甩了甩袖子,站起身來,正準備出去,卻瞧見常康滿頭大汗的領著京兆府的曹推官還有蘇仵作跑了進來。
見池時瞧見了他,他拼命的揮了揮手,“九爺,殿下!這厲害的事,不能全讓久樂搶著做了去不是!我一瞧這殺人了,就先去把京兆府的人,給帶來了!”
“嘿嘿!這就叫做未雨綢繆,先發制人,搶先一步!”
常康說著,瞧見那屋子中間大大咧咧放著的一把椅子,眼眸一動,加快了腳步,立馬端了離門最近的一把椅子,擱在了周羨的屁股後頭,“殿下,您快坐下!還有茶是不是!”
他說著,朝著桌上看去,見那茶水涼了,一把拿起一塊點心,遞給了周羨,“吃點心!”
迎門而來的曹推官憋著笑,對著周羨行了禮,“殿下,這裡的事情,便交給我們京兆府吧!”
周羨漲紅了臉,將那塊點心塞進了常康的嘴中。
“你這叫什麼?你這叫畫虎不成反類犬,東施效顰,爹死了才孝順……太遲了!”
周羨氣呼呼的說著,袖子一甩,拽著池時便往外走,臨到門口,腳步又是一頓,他回過頭去看向了在那裡哭泣的閻敏,“紅香蓉若真如同你所言,害人頗深。那我大梁,再也沒有紅香蓉。”
周羨說完,也不管身後吳家人的叫喚聲,大步的離開了吳府。
待出了門,他方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殿下,你這書沒有讀好啊,前頭兩句還不錯,最後一句是什麼俗語?聽起來不怎麼像讀書人的話。”常康快步的跑了出來,將馬車趕了過來。
池時見周羨惱羞成怒的樣子,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“剛剛你家殿下那句再也沒有紅香蓉,是不是十分霸氣?”
她說著,餘光一瞟,瞟見周羨豎起了耳朵,聽了過來,有些好笑的別過了臉去。
常康一聽,眼睛立馬亮了,“我家殿下,不管說什麼,都十分的霸氣!像我們殿下這麼有本事的人,有生得帥氣的人,那是十分罕見了!”
周羨抬起了下巴,“旁人都有眼睛,要你多言!這案子倒是輕鬆,敢情人家閻敏提前已經找好了證人證據,就等著借我周羨的殼子一用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“案子不都這樣麼,十有八九就是尋常的,沒有什麼特別之處。又不是寫那話本子,每個案子都是連環兇殺,亦或者是裝神弄鬼的嚇唬人。”
“閻敏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,可惜了。她要拿到那麼多證據,並非容易之事。若是她沒有殺死吳三夫人,而是直接去京兆府告官……可惜了。”
“你要禁紅香蓉?”池時問道。
周羨認真的點了點頭,“不禁的話,吳家倒了,礦山會有新的主人,又會再出現下一個受害人閻敏。不管那閻敏是刻意算計的也好,還是無心插柳也罷。”
“這件事情裡,旁的事情她都做好了,京兆府也可以查漏補缺。可唯獨有一件事,那只有我周羨可以做,膽敢去做。那便是禁了紅香蓉,五石散,阿芙蓉這樣惡物。”
他說著,轉過身去,看向了吳家的大門,“查案阿時你可以查,便是沒有清白印,沒有楚王府,你也可以查。但是由案子引發的這些東西,發現大梁存在的一些問題,去亡羊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