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阿時都還沒有見過未來嫂嫂呢,生得極好,是個大方的。”
“我說的回祐海的事?”
“阿孃同阿爹做主便是。”池時想了想,認真說道。
池祝留在京城裡,是想著查清楚汝南王的死因,如今這事兒已經真相大白,他再留在京城,也沒有什麼意思了。姚氏做事慣常妥帖,是萬萬不會讓幾個庶女,在嫡母不在的情況下,便胡亂的嫁了的。
“阿孃,外祖家中可有什麼失散多年的女兒之類的人?我今日在宮中遇見了一個人,生得同您不像,但是同舅父頗像。姓凌,年歲同您差不離的。”
“便想著說,可是什麼我不知曉的姨母或者親眷之類的。”
第三七四章 牛背馱屍
姚氏一愣,搖了搖頭,“倒是沒有聽你外祖父提過。我嫁的是仵作世家,同衙門裡關係匪淺,阿時你的本事,你外祖父還不知曉?”
“若是當真有誰走丟了,遍尋不到,那肯定早就同你說了!哪裡會半點口風不漏。”
姚氏說著,笑了笑,“咱們就是一介商戶,哪裡會有宮中貴人做親戚,大梁人這般多,怕不是恰巧生得像罷了。”
池時想想也是。
她的外祖父,是個擼起袖子,一嘴南腔北調的永州老頭兒。同當地所有人都是一個德性,一言不合便擼起袖子打上一架;二言不合就是老子去城外捉條蛇,咬你一窟窿……
彪悍得很。
他雖然走南闖北的,但卻是個極其靠譜之人。
“嗯,可能是,喝了酒之後遠遠見到的,興許是我看岔了。”
池時說著,並未把這個事情放在身上。
母子三人議完事,都覺得困頓了,便各自回了屋子,歇著不提。
翌日一大早,池時醒來的時候,周羨已經坐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,同池瑛下起了棋了。
池祝抱著貓兒,坐在旁邊看棋,一會兒便急得哇哇亂叫,指手畫腳。
“爹,你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?”池時說著,走到了周羨身邊,踹了他一腳,“我阿爹沒正事天天喝粥,你也是?”
池祝驚訝地看向了池時,“你莫不是被什麼妖精附了身,頭一回見你阿爹不成?我同君子隔了十萬八千里,你可以叫我小人中的小人!”
他說著,又指了指棋盤,對著周羨嚷嚷道,“下這裡,下這裡。”
見周羨聽了他的,乖乖落子,又對池時道,“天天喝粥?我沒有天天喝粥啊,昨兒個夜裡,你阿孃還用松茸燉雞了,嘿嘿,我泡了三碗飯。”
池時挑了挑眉頭,“天天喝粥,乃是吃軟飯的美稱。”
周羨一聽,噗呲一下笑了出聲,他看向了池時,“吃軟飯我覺得挺好的,要不阿時你養我好了,畢竟我可沒有什麼日進斗金的棺材鋪子。”
池時在另外一個石凳子上坐了下來,“嗯,一日三柱香,住在棺材裡,按月燒紙發月例錢。年底的時候,給你燒個豬頭,祝你蠢鈍如豬。你就說養不養得死你。”
周羨聽著卻是不惱,“那可就這麼說定了,豬頭也挺香的。”
“哈哈哈”,池祝聽著,哈哈的笑了出聲,“我就知道,若是認識了我家阿時,便是天上的神仙,都要被她氣得摳腳。殿下以前號稱謫仙,如今被叫鬼剃頭,活閻王……嘖嘖……”
“哎呀,下這裡,下這裡……”
周羨聽著,又跟著池祝落了子。
“仙人又什麼好的,餐風飲露的。還是當活閻王好,有小鬼上供豬頭肉吃,你說是不是阿時!”
周羨說著,對著池時眨了眨眼睛,見她要惱,指了指擺飯的小廳,“我給你帶了肉餅兒,還有你最喜歡的朝善齋的滷肉,臨了還撞見了賣豆花的,端了好些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