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。
沈觀瀾點了點頭,“當然可以,雖然這裡頭有一兩味藥不那麼常見,但是有心去尋,也不難尋到。熬好之後,我通常都搓成丸子。”
池時無語的看了他一眼,“旁人說話都謙虛,你這個人倒是好,愛說大實話,你可不是遠不如我,臉大腦袋小的,被人當豬肉賣了,自己個還掏錢買一斤。”
“一個大毒師,就這麼容易的被人偷了藥方子。也得虧某些人腦袋不好,對付你這種傻子,用得著廢這麼大功夫,吃力不討好麼?他只要啥事都不做,跟在你屁股後頭偷方子就好了。”
“就你那個小樓,平日裡有幾個人可以進出?”
沈觀瀾一愣,擺了擺手,“你懷疑是我身邊人偷的?那不可能的,他們都是我精挑細選過的,十分老實的人。我的月例銀子給得很豐厚,還給他們家人都看過病的。”
“傻子就不必斷案了,說有哪幾個人便是。”池時聽著,頗為不耐起來。
“牽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小廝,平日裡我的衣食住行,都是他打理的;斷腸是我拜師學藝之後,師父給我的藥童,我不擅長熬藥,經常熬熬就糊了……我做藥的瑣事,都是斷腸乾的。”
“斷腸一個人忙不過來,我來了楚王府之後,又找了兩個通藥理的藥童。一個叫做烏頭,一個叫鉤吻。烏頭擅長炮製藥材,鉤吻以前跟著郎中學過醫理,擅長針灸。”
“因為小樓裡有很多毒藥,一般楚王府的人都不會靠近,只有我們五個人住在那裡。哦,不對,還有一個鶴婆子,給我洗衣燒飯。鶴婆子是我從沈家帶過來的,以前在沈家的時候,她便是我屋子裡的老人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看了那夏大人一眼。
夏大人給了門口的捕頭一個眼神,那捕頭立馬出發,去提這幾人過來了。
“我看你戴這銀手鐲,平日裡你的藥都是做成丸藥麼?這種毒你做了幾顆?如今可還在?”池時又問道。
沈觀瀾這下子也顧不得耍性子了,“我做了五顆藥丸,因為沒有解藥,便裝進瓶子裡,封存了起來。平時試藥,都是當時搓藥丸子當時吃,沒有留存。”
池時深深地看了沈觀瀾一眼,站起了身,朝著門外走去,她一出來,蘇仵作便迎了上來,“要去驗屍麼?我仔細驗看過了,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。不過你可以再看看。”
“我確定他們都是被沈觀瀾做出來的那種毒藥毒死的。第一具屍體已經潰爛了,後頭兩具,我做了處理,還是好的。你可有什麼頭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