劃拉開了,一群野狗流著口水,正著急的衝上來。
先前還同嬌蘭不對付的哥哥,一邊流著眼淚,一邊趕著狗,“走開,走開!”
池時皺了皺眉頭,撿起了一塊石頭,對著那領頭的狗擲了過去,只聽得悶哼一聲,那頭狗瞬間應聲而倒,其他狗見狀,都嚇得撒丫子就跑開了。
池時走了過去,只見先前還在那裡嘰嘰喳喳的嬌蘭,如今躺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的。
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。
嬌蘭的哥哥見狗走了,忙撲了過來,卻是被周羨一把給拽住了,“他是仵作,你不要過去,隨便破壞了現場。”
池時伸出手來,探了探嬌蘭的鼻息,搖了搖頭,“已經死了。”
她回過頭去一看,姚氏的酒樓的視線,到這裡,恰好被停在門口的馬車擋得死死的。
“兇手對城中十分的熟悉,勘察過路線的。極有可能,嬌蘭一進城,就被人盯上了。”
池時說著,接過久樂遞過來得燈籠,戴好了手套,開始驗起屍來。
這時候,北康城中的衙役們得了訊息,匆匆的趕了過來,領頭的縣太爺穿著一身官服,留著兩撇小鬍子,看上卻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。
“你是幹什麼的?快些讓開,不要阻撓官府破案,若是弄壞了兇案現場,拿八條命都不夠你賠的!”
周羨剛要上去亮明身份,就瞧見那酒樓的女掌櫃的湊過去,在縣太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,那縣太爺眼睛一亮,便不言語了。
“在下池時,來聽你今世之苦。”
“死者的死因,是被人快很準的扎中心臟,一刀斃命。”池時第一句話,便語出驚人。
那縣太爺身邊的一個揹著木箱的老頭子,立馬問道,“不是因為開膛破肚,所以才死的,而是因為被扎中心臟麼?可是死者的身上,都只有一條開口的痕跡,你怎麼知曉……”
池時頭也沒有回,“你就是這北康的仵作麼?是隻有一條開口。他是直接扎入心臟之後,沒有拔刀,直接劃拉了下去。兇手這麼做,就是為了迷惑你。”
“若是你驗看的屍體多了,就知曉猛扎進去,同用刀劃開,造成得傷口相差很大。而且扎進去的傷口,會有噴濺的血點。”
“當然了,不能怪你。因為前面三具屍體,發現的時間都離死亡時間太長,且有野狗將屍體的內臟吃掉,表皮被啃咬,很多痕跡就看不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