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被啃咬得不成樣子,幾乎已經查不到什麼線索了。
池時每說一句,周羨心中便沉重一分,沈觀瀾剛剛才說過,他認識三個死者。
這個賣燒餅的,他經常去他那裡買燒餅。
“這下子,觀瀾更加不能脫身了麼?”周羨忍不住問道。
池時卻是站起身來,勾了勾嘴角,“恰恰相反,他可以脫身了。久樂你來得正好……”
池時說著,捏了捏自己的下巴,她雖然身板子薄,但是十六歲的姑娘,臉上到底還有幾兩肉,這麼一捏,肉嘟嘟的,嘴巴都被捏的撅了起來。
“要六份”,池時說著,疑惑的看向了周羨,“你盯著我做什麼?你也想躺在那裡體驗一下仵作的本事麼?”
周羨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,清了清嗓子,“你在打什麼啞謎?”
“你一會兒便知曉了”,她說著,又快步地走了出去。
夏大人雷厲風行,她驗屍的這一會兒功夫,已經將沈觀瀾身邊的那五個人,都叫了過來。
池時放眼看了過去,不等沈觀瀾出言介紹,並一下子確定了幾人的身份。
站得離沈觀瀾最近的,是他的小廝牽機,他看上去精瘦精瘦的,像一隻猴一樣,十分的機靈。小廝要隨身伺候著,通常就像是主人的影子。
斷腸是沈觀瀾師父給的藥童,不是下人,倒像是下屬,他站在了沈觀瀾的下手方,在他的身後,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低著頭的少年。
左邊那個腰間插著包裹著銀針的布袋,是擅長針灸的鉤吻;另外一個手上生了繭子,顏色也不自然的,便是經常炮製藥材的烏頭了。
剩得老嬤嬤鶴婆子,左顧右盼的看著,手有些侷促的揪著胸前的裙襬。
“都有誰,去門口替沈觀瀾買過燒餅?”池時問道。
那五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後有三人站了出來,牽機,鉤吻還有那個鶴婆子。
鶴婆子是最先開口的,“我先說,我去買過燒餅,但是不是給我家公子買的。是因為自打那個賣燒餅的來了王府門前,被公子聽見了,他便日日要吃燒餅。”
“連我做的朝食,都不愛吃了。我便買了幾個,想要試著做出一樣的來。那外頭做餅子的,哪個曉得是什麼人,用的是什麼髒東西做的,萬一公子吃了得病,那可就不得了了。”
“平日裡,有時候是牽機出來買,有時候是鉤吻來王府的時候給帶。我們公子當真是好,因為鉤吻喜歡針灸之術,還經常叫他去和平堂跟著老郎中學醫術呢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聽得門口的腳步聲,朝著門口看去,只見久樂走了進來,手中提著一個大食盒。
池時走了過去,掀開那食盒的蓋子,從裡頭拿出來一個白色的麵糰來,走到了沈觀瀾面前。
沈觀瀾定睛一看,驚撥出聲,“這是什麼東西?怎地還有眼睛鼻子!像個人頭似的!”
池時沒有理會他,猛地抬手,一把捏在了沈觀瀾的臉頰上,將他的嘴捏得張開了來。
“你幹什麼……”沈觀瀾心中騰起了一股邪火,他長這麼大,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!他掙扎了兩下,卻瞧見池時的手,像是一個大鐵鉗子一般,夾得他絲毫不能動彈。
正在他要爆發的時候,池時鬆開了手,“看到我是怎麼捏的了麼?都按照我剛才說的,用力的捏上一捏。等你們捏完了,我就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了。”
池時這話一出,屋子裡的人都驚撥出聲,那夏大人猛地站了起身,“池仵作,你的意思是,兇手就在這六個人之中!?這是為何?”
除了沈觀瀾外,其他的五個人,都拼命的搖起了頭來。
“很簡單,因為楚王府有重兵把守巡邏。沈觀瀾的藥樓味道十分難聞,而且在楚王府一進門最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