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沒有內功,這本事學也白學,從未造過這麼大的陣仗,是以搞不好中間會扎錯啊!或者換針的時候,一個毒液倒流,他就嗝屁了!”
“這個時候,若是有你黎叔叔的寶貝,護住他的心脈,那他頂多也就是噴噴血,死不了……所以能不能治,不在於我,在於你啊!”
程非說著,對著周羨眨了眨眼睛,“就看我師弟,對你有多情深了!”
周羨耳根子一紅,清了清嗓子,站在他身後的常康已經嚇得嘴唇都抖了起來!這個庸醫在說什麼?什麼叫做中間扎錯?什麼叫做毒液倒流?
池時哼了一聲,鄙視的看向了程非,“師父真是瞎了眼睛,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傢伙,這個門派,難怪除了你我,再無他人了!”
她說著,站了起身,“事不宜遲,我同周羨現在去取,你準備好施針要用的東西,不要嘰嘰歪歪,不然我就把你剖你了,骨頭分給五分,賣給師孃們。”
程非一聽,一跳三尺高,“你好狼的心啊!師孃們還不把我下鍋烹了!”
他說著,卻是將手伸進了肚子裡,掏了起來,不一會兒,從裡面掏出了一位藥來,不一會兒,又從咯吱窩裡掏了掏,掏出了一根草來!
周羨瞧著,眼睛瞪得溜圓的,一時半會兒,那胃中竟是翻江倒海起來。
池時拽了拽他的衣袖,將他拽出了門。
“不要管他,他沒有武功,又身上帶著許多珍貴的藥材,只能這樣藏著。平日裡都是隨便用藥,願意為了你掏出來,那已經是把你當做自己人了。”
周羨回過頭去,看了看在那裡不停掏掏的程非,深吸了一口氣,“你們師門的人,都這麼特別的麼?那個黎叔叔是什麼人?我們怎麼取寶?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是我師兄一輩子的仇人。黎叔叔名叫黎酉,他是個擅長鑄造兵器的鐵匠。我師父出身中原大世家,他交友甚廣,同黎家乃是舊識。”
“同我年幼之時,便跟著師父習武不同。師兄程非是去尋師父治病的,方才拜在他門下,繼承了師父的衣缽的。他天生經脈異於常人,本同你一樣,亦是早夭之命。”
“師父救了他,又發現他於醫藥一道,十分有天賦。我師父因為內功高深,醫術以金針刺穴見長,是以在教他金針刺穴一道之前,先來了黎叔叔的天兵谷,想要給他打造一套金針。”
池時說著,搖了搖頭,“做大事之人,不能耽於情愛。我師兄醫術沒有學到手,卻是在這谷裡,喜歡上了黎叔叔的未過門妻子薇娘。”
周羨被自己的口水一嗆,咳嗽了起來,“以你們門派的風格,自然不被禮法所拘。你師兄一定會想盡辦法迎娶心上人。”
池時輕輕的嗯了一聲,這些事情,都是後來,他師父同師兄被人圍追堵截,一路南下,逃到了祐海,收下她這個弟子之後,叨叨給她聽的。
“師兄對薇娘百般獻殷勤,別看他偽裝成這樣子。我師父收徒,首要看臉,醜的人怎麼娶五個師孃,將門派發揚光大?師兄年輕的時候,很好看。”
“薇娘也是個小姑娘,哪裡經得住我師兄的臉,一來二去的,便產生了情誼。那日薇娘生辰,師兄特意給她做了他家鄉蜀地的面,又麻又辣,還放花生碎。”
周羨一囧,想起池時千叮萬囑,不讓他在程非面前提花生兩個字,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,“該不會,那薇娘討厭花生……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你未免把我師父同師兄的人生想得太平平無奇了!他們兩個人天命所在,沒有一天不是雞飛狗跳的,出人意料的!若是有人寫成話本子,那是絕對不會出現卡文這種事的。”
“那薇娘吃不得花生,可她只顧著看美人,嘴中又被麻辣整得失去感覺,將那一碗麵,吃得乾乾淨淨的。吃完……就呼吸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