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。假屍體變成了真屍體。你做完這些,便聽到門口有響動,武曦軍來了。”
“可是徐紹軍為了保護現場,沒有進屋子,要等京兆府的仵作和推官來。於是你在裡頭,故意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,將桌子底下的腳印,擦拭乾淨。”
“又換下血衣,方才悄然離去。從此改頭換面,搖身一變,成了你的哥哥田一土。你常年在村中,甚少來城裡,沒有幾個人識得你,大家都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想法,田一山已經死了。”
“死人怎麼會活過來?所以你不是田一土,誰是田一土?”
“你怕在村子裡被人認出來,又擔心田家宅院附近的熟人認出你來,所以立馬從田家莊搬出來,住進了凶宅裡,然後又放出風聲,說自己發現了大筆錢財,搬了出去。”
“等你來到這來雲街,你便是真正的田一土了。”
田一山沒有說話,旁邊的婦人卻是先哭了起來,她哆哆嗦嗦的道,“你信口雌黃的,有什麼憑證這麼說?不能因為你是仵作,就可以胡亂的汙衊人。”
“他明明就是我的夫君田一土,都過去二十年了,我們連孫子都有了,他就是田一土。是柳敏殺了田家人,她都已經承認了,被秋後處決了。”
“這事情已經過去了,你為何還要重翻舊賬呢?一個田家已經毀掉了,你是要毀掉第二個田家嗎?”
池時無語的看了過去,“這大冬天的,好大一股子茶味兒!別人的綠茶那是清新香甜,你倒是好,渾身透著一股子泔水味!殺人償命,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,別說二十年了,便是二百年過去……”
“那也應該從棺材裡掏出來,挫骨揚灰以儆效尤!”
池時說著,指向了田一山,“怎麼沒有憑證呢?田一土死了,田一山冒充兄長活了二十年,他自己個就是最大的證據!”
那婦人聽著,哭得越發的兇了起來。
田一山輕嘆了口氣,“豔娘,那會兒是我年少氣盛太瘋癲,犯下了大錯。咱們能夠相濡以沫二十年,我不後悔,只不過因果報應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”
“我曾經許諾,要陪你到白頭,現在看來,實現不了了。”
“沒錯,我認。可我這麼做,都是他們先欠我同豔孃的。”
第二一六章 遮羞布
“欠你們什麼?將你二人殺了麼?否則的話,我實在是想不出來,柳敏欠你什麼?你要霸佔人家家產,殺了她全家;你的父母兄弟又欠你什麼?你要讓他們血濺當場。”
池時說著,冷冷地看著那田一山,嘲諷道:“你莫要說什麼,他們不過是失去一條命罷了,而我同豔娘,失去的愛情!”
“這樣的話,我怕不是連上輩子吃的飯,都要噁心得吐出來!可別把感情之事當做賤畜的遮羞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