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,是絕對不願意讓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的。
因為時間很短,驗得十分的草率,只肯定了一點,汝南王一定是中了藥,他在被人套住落下馬之後,已經完全不能動彈,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。”
“李叔叔一直想要查明白,是誰害了汝南王。只可惜,一直到他死,都沒有查出任何眉目來。他一直偷偷諫言,但是因為當時汝南王身邊的所有親信,幾乎都在那一場戰役中戰死。”
“是以幾乎無人可抓,朝廷便將要害汝南王妃的那一群人,當做了賣國賊,抓了起來斬首示眾,平息了這件事。”
池時眉頭緊鎖,對著周羨嫌棄的擺了擺手,“你可以走了,說了同沒說,沒有什麼區別。”
周羨有些汗顏,“你別動心思了,我皇叔都已經下葬了,不管他有多大的冤屈。宮中也不會讓你跑去皇陵,再把他刨出來的。沒有這個道理。”
“而且這事兒都過去了一二十年了……當年害人之人,怕不是早就已經死掉了。”
池時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。
周羨一看,頗為無奈,這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。小時候夫子要他做功課回去溫書,他便是這樣的,胡亂的應了,然後愛咋滴咋滴。
“我走了,你可別亂來,不然這口驚天巨鍋,便是我也背不動的!”
他說著,朝著窗戶走去,一個泥鰍鑽洞,輕鬆的跳了出去。池時走到窗邊,關好了門窗,又走到桌案前,拿起書靜靜有味的看了起來。
若不是桌案一角放著的肉還有酒,幾乎讓人覺得,這個夜晚只有池時一個人在這裡,沒有旁人來過。
……
雖然看了一夜的書,但池時翌日一大早,還是起得很早。
倒不是她有多勤奮,而是天剛剛亮,陶燻便領著陸錦擰著大包小包的上了門。姚氏熱情的招呼著,看著陸錦那是頗為心疼,“昨兒個才送了年禮,今日登門,怎麼又拿東西?”
“你這孩子怎麼還同姨母客氣?我聽阿時說了,你們從家中搬出來了,那孩子不懂事,也不領你們來這裡用飯。外頭那屋子,一直沒有人住,才剛剛整修過。”
“他哥哥就是慣著他,非要在裡頭整什麼驗屍的地方,擺上幾口大棺材,陸錦看慣了是嚇不著,可嚇著你哥哥了?”
陶燻一聽,將那禮盒往桌子上一擱,對著姚氏拱了拱手,又對著池時行了禮,“多謝夫人美意,我們兄弟有家事在身,池家老宅里人多眼雜,我們莫名住來,怕引人議論揚了家醜,所以特意拜託了池仵作,讓我們兄弟暫住。”
“池仵作,今日一早,那邊便來了訊息,都已經解決了。這兩日我便同陸錦一道兒去尋宅院,等安穩了下來,再請你們一道兒喝喬遷酒。”
“等來年暖和了,清明的時候,我們要一同回永州去,給我阿孃上墳。到時候,夫人同您若是有什麼要捎帶的,儘管同我們說。”
姚氏聞言,眼眶一紅,“理該如此,你是應該回去,看看你阿孃,看看你外祖父。雖然陸錦一個人長大,吃了不少苦頭。但是也該感謝陸家給了他一個正經的身份,將他養大。”
陶燻點了點頭,“燻一直銘記於心。陸錦怕池仵作擔心,是以我們一接到那邊的訊息,便趕過來了。年節將至,府上一定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,我們兄弟二人便不打擾了。”
池時打了個呵欠。
陸錦一瞧,笑了出聲,比起昨日,他的精神好了許多,彷彿在祐海時,那個同池時一道兒長大的陸錦,已經回來了。
“阿時昨夜一定看卷宗,又看到半夜了,快些回去歇息吧。等下一回來,等下一回來,給你帶小魚乾吃。”
“我又不是那貓兒,總想著吃小魚乾。那邊的碳夠不夠?京城裡的菜,除了鹹,都沒有什麼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