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甩出兇器,割掉了劉璋的腦袋。”
曹推官驚撥出聲,“要砍下一個人的頭來,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劊子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當的。隔得越遠,便越不好用力,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是不是兇手在故意誤導我們?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不難,我就可以。甚至不用繩子,給我一把鐮刀,我也能夠將站在遠處的人的頭割掉。”
曹推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他同蘇仵作搭檔數十載,可從未見他像池時這般驗屍。
蘇仵作性子溫和,每一次驗屍的時間也很長,大多數時候,都不會直接給出結論,要抬回了府衙細細驗看過,好幾日方才給出一份標準的仵作證詞。
可是池時來這裡,不過是啃掉了一個饅頭的時間,就已經撥開了這個案子的迷霧。
他知道池時本事,可這麼快的節奏,讓他一時之間,有些恍惚。
“你怎麼知道你可以?你又沒有殺過人。”
池時頗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沒有殺過人,但我殺過很多假人。只要我想得到的殺人手法,我都會試上一試,然後直觀的來看,用這種殺人手法來殺人,會出現什麼樣的傷口,什麼樣的現場!”
“你若是不信,拿把鐮刀來,你站在牆那,一試便知。”
曹推官清了清嗓子,掩飾住了自己的尷尬,“大可不必。”
他說著,對著池時拱了拱手,“多謝池仵作相助,接下來的事情,便是我們推官的事。今日的酬勞,我會按照京城的行規,給送到府上去的。”
他說著,壓低了聲音,湊到了池時的耳邊,“我聽說你要重翻端慧駙馬案,你可要小心些,端慧公主不好相與,是個急性子。”
池時意外的看向了曹推官,面色一沉,“你這是要過河拆橋?”
第一二八章 駙馬舊案
曹推官聞言,無奈的笑了笑,他四下的看了看,一把拽住了池時的衣袖,就將他往無人的地方拉,見無人能聽見了,方才說道。
“你想什麼呢?你破了殺人籤案,幫老蘇抓到了殺死他女兒的兇手,也了卻了我這麼多年來的一樁心事,大恩不言謝。當年我同你父親也算是舊識。”
“我就託大三分,日後看你,那跟同看我親子侄無二。若非是衙門裡實在是沒人了,我當真不想讓你攪合進這渾水裡來。這京城不大,難纏的人可不少。”
曹推官說著,朝著那劉府的角門看了看,“這劉璋可不是一般人,他父親乃是京城頂頂有名的劉御史,便是陛下見了他,都犯愁。劉家子嗣不昌,這劉璋乃是他的獨子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替他找到殺他兒子兇手,還成了罪過?”池時皺了皺眉頭,他查案子,從來不管那些人有何來頭。
曹推官搖了搖頭,“你不知道其中的蹊蹺。這劉御史同你池家又世仇,還是你曾祖父那一輩結下的樑子。而且,就在端慧長公主第一次要求給駙馬翻案的時候,劉御史強烈反對。”
“早朝上,拽著自己的腦袋就望柱子上撞。先帝力排眾議,還是給了端慧長公主機會,打那之後,老頭子瞧公主府不順眼,隔三差五都是要參上一回的。”
“這案子你已經破得了八九分,那兇器獨特,總不能憑空生出……京城裡鐵匠鋪子翻個遍,我就不信,找不出人來。而且接下來,主要是查那劉璋是否有什麼仇家。”
“我在京兆府這麼多年,這些事情,沒有比我更熟的了。就是楚王也不行。是以,便放心的交給我罷。你去查那端慧長公主的案子,這案子有什麼新進展,我再尋你。”
池時聞言挑了挑眉頭,“我猜你很快便會來找我。”
曹推官一聽有些不服氣了,“為何?”
池時豎起了兩根手指頭,“因為我猜,兇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