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品女仵作 第40節(2 / 4)

子要丁憂,就是硯哥兒的親事,都怕是一時半會兒成不了。等他們守完孝,那公府的姑娘,早就不知道嫁到誰家去了。

一想到這裡,常氏不由得著急了起來,眼眶瞬間就紅了,“你說什麼?”

池時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,“祖父尚在的話,怎地我們池家,倒是由伯孃分起家來了?”

“水榭那般好,池時可不敢鵲巢鳩佔。伯孃是這京城池家的話事人,當然應該讓伯孃去住。池時的孝順,那是祖父也誇的,雖然窮得叮噹響,但十分樂意替伯孃添上一個炭盆子解寒氣。”

水榭是什麼地方,那是大宅子裡夏日用來避暑的,建在水邊陰涼處。

常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,往後一仰,站在她身邊的肖氏將手中的貓兒一扔,一把扶住了她,怒道,“九弟這是做什麼?你不提前知會一聲,便匆匆來了。所謂不知者不罪,我們又不是算命的大仙兒,還知道你要來,提前給你準備好屋子。”

“我母親怎麼著,也是你大伯孃,是長輩,不同你計較,一聽你來,已經立刻趕了過來,又給安排其他的住處。你一個晚輩,倒是自自帶針,句句帶刺。”

“這就是你為人子侄的禮儀麼?若是讓旁人知曉了,還不說你忤逆不孝!”

肖氏閨名雲香,乃是池老太太孃家人,出身高貴,說起話來,倒是自帶了威儀,比起常夫人,還顯得要厲害三分。

池時“哦”了一聲。

“我正愁在京城裡沒有認識的人,就等著大嫂嫂往外多說說了,記得說大聲點,我怕別人聽不見。”

他說著,看向了常氏,對著她拱了拱手,“大嫂嫂說得沒有錯,伯孃待子侄卻是沒得說。久樂,把我的一些習慣,告訴伯孃,省得再生出什麼誤會來。”

一旁的久樂,這才像是被啟用了一般,笑著上前一步,“小的久樂,見過大夫人。我家公子睡覺要墊三層褥子。那床榻要鋪織得密得綢子。不能有印花,不能有繡花,容易硌著。”

“碳只燒銀霜炭,不能有灰。院子裡一根花都不能留,公子最討厭的花了。床帳同枕頭,我們自己個帶著,公子有慣用的。”

池時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伯孃繼續忙著,接風宴既然安排在晚上,那我晚上再來。”

她說著,翻身上了毛驢,撐起了傘,久樂一瞧,牽了驢繩就要往前走,卻又被池時叫住了。

“哦,對了,麻糖買多了,分一點給伯孃同大嫂嫂嚐嚐”,她說著,將罐罐身上放著的麻糖,取了兩包,給常氏同肖氏各一包,然後又看向了肖氏。

“大嫂嫂吃了糖,記得多刷刷牙,要不用菊花還有夏枯草煎水喝也好。”

肖氏立馬捂住了嘴,臉上能滴得出血來。

池時拍了拍小毛驢的屁股,“罐罐,走了,去看看哥哥在做什麼。”

小毛驢高興的甩了甩尾巴,大搖大擺的朝前行去。

沒行幾步,便瞧見那月亮門前,站著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少年,他披著一個貂皮的披風,看上去十分的氣派。見到池時欣喜地迎了上來,“九弟何時來了京城?”

站在後頭捂著額頭,臉黑如鍋底的常氏,深吸了一口氣,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,“硯兒怎麼這時候回來了,你不是說春闈在即,帶著瑛哥兒去聽聽大儒講書麼?”

“他沒有進國子學,若是能夠在大儒面前混個臉熟,得個才名,於春闈乃是大有裨益之事。”

那青衫少年,正是池家如今被寄予厚望的“狀元之才”池硯。

池硯抬手,扶住了常氏,“天寒地凍的,母親怎麼同九弟在這裡說話?快些去屋子裡暖和暖和才是……”

他說著,一抬頭,看了看那種李院,像是恍然大悟似的,轉身對著池時拱了拱手,“九弟,兄長這下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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