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還不悅的問阿孃說,“在皇宮裡不好麼?吃穿不愁,有人伺候,便是您想要南海的珍珠,天山上的雪蓮,父皇都會找人,去給你尋來。”
他記得當時母親的表情,她只是笑得更歡快了,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腦袋,點了點頭,“阿淵說得沒有錯啊!應該感恩啊!你餓了麼?阿孃給你做栗子糕吃。”
即便是過去了很多年,他依舊都記得,他同母親坐在那鏤空的盤龍雕鳳的窗前,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,還有那柔軟的大手,同香甜的栗子糕。
那幾乎是他童年最後的幸福時光,在那之後,母親懷著弟弟,生了重病,像是發了狂似的,責罵於他,一向寵愛母親的父親,也好似忍受不了,將她一個人留在了中宮。
再後來,母親去世了。父親也變了,他從一個幸福無比的儲君,一下子成了暴風雨中的孤舟……有幾次險些中毒之後,他想,他這一輩子,再也找不回當初母親給他吃過的栗子糕了。
凌太妃驚訝的看著上蹦下跳的周淵,她真擔心,他一不小心,就自己個撞到了薛一觀的劍上,然後直接倒地身亡了。
畢竟,她要說的話,尚未說完。
“我是毒婦?你都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了,竟然還這麼單純?在這皇宮裡能夠坐到高位,熬死皇帝的人,哪一個是省油的燈?哪一個人的手上,沒有沾滿鮮血?”
“是你母親搶走了屬於我的位置,我沒有直接殺掉他,已經是比觀世音菩薩還要仁慈的人了!”
周淵吸了吸鼻子,低下了頭去,他的聲音有些哽咽,“你所看重的,興許她,根本就不稀得要。”
池時瞥了一旁的周羨一眼,見他神色未變,鬆了一口氣。
“你這麼多年,都沒有露出狐狸尾巴來,一直等到沈家倒了,方才動手,當真是比那烏龜王八,還能忍了”,池時看著凌太妃,轉移了話題。
先帝那種狗東西,不配這麼多女人,為了同他的感情而打破腦袋。
而聽這種薄情寡性的男人的愛情故事,實在是浪費她的人生。
凌太妃一聽,頓時又囂張了起來。
就好比剛剛考了滿分,就恰好有人問她考得何如,那尾巴就差要翹到天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