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胳膊腿,難得的沒有說話,只是從一旁抄起了一根木棍,站在了周淵的旁邊,警惕的盯著那裕華殿的大門看。
他們如今站在院子裡,先前進門時瞧見的那個拿著鐵掃帚掃地的白鬍子老頭兒,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,鐵掃帚大喇喇的放在院子的中央,旁邊還聚著一堆,攏在一起的落葉。
“你不覺得不對勁麼?裕華殿濃煙滾滾,這麼久了,卻沒有人來。陛下不想將你是疑兇的事情鬧大,特意沒有帶很多人過來。”
“可即便是這樣,四周也至於這麼安靜。巡邏的禁衛軍呢?中宮怎麼沒有任何的動靜?陛下,怕不是不好。”
郭尚書說著,輕咳了幾聲,心中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若是他此刻還不明白,今日他們中了局中局,將池時汙衊成兇手是假,將周淵兄弟聚到這偏遠的裕華殿,方才是真。
池時雖勝猶敗。雖然對手汙衊池時沒有成功,但是,梅太嬪成功的將他們拖在了這裡,瞧著如今這死寂一般的狀態,在他們查案的時候,這宮中怕不是已經悄悄的變了天了。
不管是梅太嬪也好,還是惠安公主也罷,她們二人根本就沒有子嗣。平日裡也沒有同哪個王爺多加親近,那麼,是誰同她們做了交易?
畢竟梅太嬪說,要用她的死,來換家族的榮光。
郭尚書想著,看向了一旁的捂著胸口,扶著一棵大樹吐得翻江倒海的凌太妃。
她因為拿著劍殺了梅太嬪,臉上還濺有鮮血,同煙熏火燎染上的黑灰夾雜在一起,讓她的臉看上去斑駁無比,十分的淒涼。
靠得火太近,她的頭髮有一邊都被烤得有些捲曲了,那模樣委實叫一個狼狽。
郭尚書收回了視線,轉了個方向,同池時幾乎是背靠背的站著,將周淵夾在了中間。
周淵低著頭,“阿時,我阿孃她……”
池時豎起耳朵,聽著裕華殿裡的響動,聞言說道,“等周羨活著出來了,讓他來告訴你。”
不一會兒的功夫,周羨便又跑了出來,同他一起出來的,還有那侍衛小頭領薛一觀,兩人的身上,像是疊羅漢一般,一個人都帶了好幾個人出來。
待他們剛剛飛撲到地上,便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,那裕華殿的屋頂,整個的坍塌了下來,火花猛的彈起,幾乎要直衝雲霄一般。
池時鬆了一口,同周羨對視了一眼,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周淵的斜前方,同郭尚書一道兒,護著他走出了裕華殿。
走出來的那一瞬間,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比起那裡頭恐怖的獄火,以及壓抑的往事,這外頭的宮宇,都好似不再是四房的天空,而是廣袤的天地。
“他奶奶的,老子吃了一嘴的灰!”
郭尚書說著,拍了拍身上的灰,輕輕地鬆了一口氣,“陛下,老頭子以後再也不同你吵架了,你每日同這麼多瘋批生活在一起,辛苦了!”
“不懂水深火熱是什麼意思的人,進宮來看看就知道了。死在井裡叫水深,被火燒死叫火熱……”
郭尚書說著,頓了頓,“被箭指著,叫什麼呢?”
他說著,目光銳利的朝前看去,只見在那裕華殿的周圍,不知道何時,已經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,他們的手中,拿著弓箭。
箭已經在弦上,隨時都能夠萬箭齊發,將他們所有的人,都紮成刺蝟。
站在最前頭的人,挺著一個肥碩的大肚子,他的手中,正拿著一個白蘿蔔,吭哧吭哧的啃著。
那一身的戰甲,擠得彷彿隨時都要崩開一般。
郭尚書朝前一步,走了出來,“我當是誰呢?原來是永王,你一個酒囊飯袋,是誰給你的勇氣,竟然還敢謀逆?就你這個廢物點心小娘生的,比不上先帝一根手指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