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他評價韓王,說他是皇帝周淵的左膀右臂,肱骨之臣呢。沒有手,不就是說他們這些輔政的兄弟,都是廢物點心。
“阿時你就是粗壯的大腿麼?那我可得抱穩當了。”
……
一直到沈觀瀾要去趙家迎親了,這案子都沒有什麼新的進展,那個耀武揚威的兇手彷彿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,徹底消失了個乾淨。
池時騎在高頭大馬上,挺直了脊背,看著前方,一旁嗩吶聲爆竹聲,來看熱鬧的人的嚷嚷聲,震耳欲聾,那爆竹燃燒之後冒出來的硝煙,幾乎讓人視線不清。
周羨看著池時胯下那匹同他的乃是一對兒的馬,心中甜滋滋的。
若是他日他娶阿時,那定當是鳳冠霞帔,八抬大轎,比這還要熱鬧上千輩。最好是在秋日裡,他讓迎親的隊伍,往那午門繞上一圈,路上欣賞個劊子手砍頭。
若是老天爺讓他想得美,這個血腥煞氣能破了他同池時出門便撿屍的迷局,那便是再好不過。
若是老天爺罵他想得美,那怎麼著他們的婚事,也不同凡響了一遭!
“阿時,那個案子你怎麼看?兇手明日午時,當真會去太白樓殺人麼?”周羨強行扭回了自己的思緒,再繼續想下去的話,他該想長孫叫什麼名字了。
池時點了點頭,“自然是會去。不過不必擔心,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。明日你且等著看便是。”
周羨勾了勾嘴角,“我也已有準備,阿時明日且等著看便是。”
池時驚訝的扭頭看了周羨一眼,周羨卻是輕輕地眨了眨眼睛,伸手一掏,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果子來,扔給了池時。
跟在馬旁走著的常康瞧著,心中嗤笑,他們家殿下簡直昏了頭了,這會兒在迎親呢,誰會一邊迎親一邊悠閒地吃果子……
常康還沒有笑完,就瞧見池時嘎嘣一口,將那桃子咬了個大缺兒,露出裡頭紅紅白白的果肉來。
好吧……池仵作就能!
趙相府中頗大,待沈觀瀾翻身下了馬,池時同周羨方才一起跳了下來,那第一關乃是文關,趙家乃是讀書人,出了個一個題兒,叫迎親的人七步寫首詩。
沈觀瀾一聽,看了周羨一眼,又看了池時一眼,三個人面面相覷起來。
“你別看我,七步成詩,我只會背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!”周羨弱弱地說道。
池時立馬別開了視線,“我可以百步傳揚,七步讓他體驗一百零一種死法。”
沈觀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,“我就知道!我還能解七步蛇的毒呢!”
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,就在這個時候,只見一直縮在後頭的韓王,抬腳往前邁了一步,張口便唱起詩來!
沒有錯,不是作詩,人家是唱詩,還帶著手舞足蹈的動作。
“好哭佬這是在跳大神麼?”沈觀瀾驚歎出聲。
池時搖了搖頭,“大神看了會哭!”
七步一完,趙家人都歡呼了出來,他們手挽著手,嘻嘻哈哈圍著來接親的人,踏起了歌來。
三人面無表情的瞧著,好不容易等他們不跳了,這才齊刷刷的鬆了一口氣。
池時挺直的脊背微微地塌了幾分,還好他們沒有過來挽她的手一起轉圈兒,不然的話,她怕以自己為圓心,能把趙家人轉得像風扇一樣……甩飛了出去。
然後人家滿門秀才各個吟詩一首,中心的意思皆是: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。
到了第二關,池時的精神便抖擻了起來,這一關是武鬥。
“怎麼個鬥法?”池時搶在周羨之前,站了出來。
趙家也不知道哪位小哥嘿嘿一笑,伸出了自己右手,“武鬥當然是鬥雞了!”
周圍的人噓聲一片,這趙家都是讀書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