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第二輪參賽的婦女們都使出了渾身解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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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曉珠著急下班回家詢問比賽結果,沒有陪程英吃飯,從食堂打了飯菜以後,就一路小跑著回去,還沒進院子,就聽到裡頭傳來小孩的嬉笑玩鬧聲,她認出了張小玉的聲音,連忙推開了院門。
張小玉滿頭是汗,正繞著種了花花草草的圓形花圃奮力追趕兩個小孩,他們看起來比她大一些,男孩子有四五歲,女孩子兩三歲,跑起來的速度甩開張小玉一大截,跑一會,停一會,在邊上逗著她玩,“來啊來啊,抓我啊。”
“小玉。”
聽到張曉珠的聲音,張小玉立馬掉頭撲向她的懷抱,笑嘻嘻地說,“一起玩。”
“你跟他們玩去吧,不過別跑的太快,小心摔到花圃裡。”張曉珠掏出一條手帕,替張小玉擦了下額頭的汗水,推開自家大屋的門,“好香啊,是不是有啥好訊息要通知我?”
“一會兒吃飯再說。”袁冬梅攤著煎餅,臉上洋溢著喜悅,就算她賣關子,光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。
張曉珠提了一整天的心才總算放下來,把飯盒從包裡掏出來放桌上,自然就看到皺巴巴的幾張報紙,上面的字有些歪斜,連筆鋒都是抖得,一看就知道不是張為光的字,她拾起一張在張順誠面前抖了抖,“誰寫的?”
“小玉啊。”
“你們回來的很早嗎?還寫了幾張。”
張為光把晾乾了的報紙抽走,神神秘秘地說:“姐,你肯定猜不出來小玉為啥會寫這個,她從搬到這,還是頭回寫呢。”
“為啥?你逼的?”張曉珠斜著眼睛看他。
“哪能啊。”張為光大呼冤枉,“我回來的時候她就在寫了,不過光線不好,怕壞了眼睛,我就讓她出去了。你看看這兩張,保管叫你大吃一驚。”他展開另外兩張報紙。
“這是誰寫的?不像你的字。”張曉珠有些奇怪,屋裡光線不好,她把報紙湊到眼前看,才發現每張報紙都有淺淡的字跡,遒勁有力,是比字帖都要標準的正楷字,上面深色的墨跡,則是小孩子胡亂塗鴉的歪字,不仔細完全看不出來。
“不,你寫不出這種字。”
“我遲早會寫成這樣。”張為光哼了一聲,“不過確實不是我寫的,寫字的是那倆小孩的爺爺,那手穩得,一點都不像缺了一條腿的人,我啥時候能寫成這樣,比字帖裡的字還好看。”
張曉珠只在小學的時候,被老師要求練過兩個學期的書法,後來就全給忘了,對書法的風格一竅不通,但張為光是堅持練了四五年,一手毛筆字初具雛形,略有了自己的個人風格,看到那樣剛勁的正楷,萬分羨慕,跟寶貝一樣收到紙盒壓著。
他湊到門邊,瞄了一眼斜對面緊關著的門,“我現在特羨慕咱們家小玉,之前還說怕呢,我回來的時候,她才剛從拿了新寫的字給林爺爺看,膽子大的像牛犢一樣,也不知道害臊,那醜字,跟鬼畫符一樣。”
他說完,腦袋捱了張曉珠一下,“你幹嘛打我?”
“小玉才多大,才握了幾天筆?你好意思這麼說她,我看你在她這麼大的時候,連筆都不會握。”不過被張為光這麼一說,張曉珠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她攛掇道:“你不是好奇敬佩嗎?咋不去向人家請教請教,他會教小玉,肯定也會教你。”
“那能一樣嗎?小玉跟他孫子孫女玩的正好,我又不跟他們玩,自個兒跑上門求人家指點,顯得我臉皮多厚,多不好意思啊。”張為光揮手,拒絕了這個話題,“你別說了,我不去!”
張曉珠挑了挑眉毛,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