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回,絕不在那裡過夜,我第二天還得回廠裡工作。”張曉珠催促道,“快點把米下鍋,要來不及了。”
“哦哦好的,這就去。”張順誠鬆了口氣,端著煮粥的鍋急急忙忙地往廚房跑,跟從房間裡出來的袁冬梅打了個照面,就進了廚房生火做飯。
清晨父女間的談話,沒有讓第三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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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廠這些天的氛圍有些躁動,但張曉珠不住在宿舍內,對很多事情不夠敏感,幹活的時候隨口一提,程英立馬激動地接話,“原來你也發現了!”
“怎麼?有事發生?”
“可不是!我也是聽其他幹了好多年的老員工提了幾句,還不是很確定!”程英神神秘秘地說,“聽說啊,咱們廠要蓋新的宿舍樓了。”
“什麼?真的假的?”常志新也擠了過來,“那我也可以申請宿舍了嗎?我住的地方離廠子太遠了,每天光是走路都要花一個鐘頭,我六點半就得出門了,不然要遲到,累死了。”
程英輕蔑地瞥了他一眼,“還是做夢比較快一點。”
“那你們不都住宿舍嗎?怎麼到我這就成了做夢?”常志新不服氣地伸長了脖子和程英鬥嘴。
“要蓋的宿舍,才不是給咱們這樣的臨時工住的,得是那些工作年限長的老員工才能申請的,由廠裡分配給他們住,就是一人一間了,不是好幾個人擠在一間裡,懂不懂?”程英也羨慕極了。
她父母都是雙職工,就住在父親的廠子分配的房子裡,不算很大,三十平左右,還隔成了兩個臥室和一個小客廳,就程英睡得那間擺了一張小床,一個櫃子,開了一扇窗戶,就擠得再也塞不下其他東西了,要是她也能有個自己的房子就好了。
“好吧。”常志新垂頭喪氣地說,“那沒我啥事兒了,我連個正式工都不是。”
“那按什麼分配?工作年限?”張曉珠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