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的大秘密!”劉若玲抬高了下巴,頗有些得意。
“什麼什麼?”程英很興奮地附和。
“我以前不是跟你們說過,財務往年的舊賬有些對不上嗎?科長不讓我查我就偏要查,經常趁著他們都下班跑了,我留下來偷偷地查。果不其然,還真給我查出來點什麼來。”劉若玲忍不住壓低了聲音,連表情都跟著變嚴肅起來。
“你查出了什麼?”菜端上來了,張曉珠夾了一塊紅燒肉邊吃邊問。
劉若玲冷哼了一聲,“陳智武這幾年零零碎碎的挪借了不少公款,但都沒有了下文。科長肯定是知道這件事,說不定還參與了,不然去年年末的借據,怎麼就壓在了前年的檔案裡封起來?”
“陳智武?可不敢亂說啊!”程英一驚,有些被嚇到。
陳智武可是他們廠的黨/支/委書記,說話的分量那是數一數二的,絕不輸給各位廠長、副廠長,本來黨/支/委是抓思想抓紀律的,跟金錢是扯不上半毛錢關係,偏偏他卻在財務借了數筆款子,雖說名義上都是公款,諸如出差、籌辦大會、舞會等等,但劉若玲私下裡問過自己的父親,也找其他人調查過,很多的“外出學習”根本是莫須有的。
再說,他們一個縣廠的黨/支/委書/記就算要學習,也該是去縣裡的黨校學習,騎車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,怎麼會需要申請二三百元的款子?這錢去哪兒了?還不就是進了他陳智武的腰包裡。
“這些年零零碎碎的加起來,超過二千元了!”劉若玲氣憤地說。
“什麼?”程英傻掉了,“二千元?我要掙將近十年才有這筆錢哪!”
“你小聲點,別被其他人聽到了。”李夢嘆了口氣,勸劉若玲。
她跟劉若玲同在財務科工作,劉若玲知道的東西,她當然也知道。
兩人是一起查的檔案資料。
只不過李夢沒有一個工程師父親,她不像劉若玲那樣膽大,謹小慎微,沉默寡言,她提醒過劉若玲數次,但都無法阻止她的行為,只要陪著朋友冒險。
查出來的結果,也令她驚駭萬分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聽到又怎麼樣?他做得出來,還怕被別人知道?我還要舉報他呢!”劉若玲一拍桌子,怒氣衝衝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