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睡覺,或許是因為這副身體大病初癒,還虛弱的很,八點不到,張曉珠就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是被人擰著耳朵叫起來的。
“叫你留在家做飯,不是叫你跟大爺一樣睡覺的,都七點了還不起床做飯,是打算叫我幫你做?”劉桂芳氣的手下使勁,但半天沒聽到張曉珠的痛呼告饒,黑瘦乾癟的臉上閃過幾分奇怪,很快就撒了手,“半個鐘頭就得做好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說完她就走了。
張曉珠揉著發燙的耳朵,死盯著劉桂芳走出去的背影。
她不是不疼,而是不喜歡在討厭的人面前示弱。
被劉桂芳知道她很疼,豈不是還要被她拿捏?
張曉珠從被褥底下,掏出她那間單薄的棉衣。
因為捂了一晚上,穿在身上熱乎乎的,並不覺得冷。
她把被子簡單鋪好以後,兩手抄在袖子裡,快步跑出去。
廚房是用泥糊的,也沒開窗,冬天的早晨陰沉沉的,裡頭也很昏暗,鍋冷灶涼,光是燒起來就需要些功夫。
張曉珠住在老家的時候,用過這種老式的土灶大鐵鍋,因此並不陌生。
她拿了一捆曬乾的甘蔗葉,劃了根火柴先燒乾葉,等火大了再往灶膛裡塞了幾根兩指粗的柴火。
把鐵鍋燒上水,張曉珠才去刷牙洗臉。
等她把紅薯削皮切塊下了鍋以後,其他人才陸續起來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