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冬梅不好意思地說,“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有個女工站起來說,“大姐,你別擔心,這比賽就是為了調動大家積極性,尋找更加優秀的人才加入我們紡織廠的大家庭中,只要你有手藝,肯定能參加!”
“那比賽比的是啥啊?”袁冬梅還沒聽出來。
“咱紡織廠好幾個部門呢,肯定不止比一項,你要是想參加,可以去咱們廠瞭解一下。最近那裡熱鬧得很,不少廠外的人聽了訊息都跑過去報名了。參加一下,又不要花錢,你說是不是?”女工熱情地說。
袁冬梅感激地看向她,“謝謝同志,我會去紡織廠瞭解一下。”
“不礙事兒。”
“休息時間快到了,咱們都趕緊的,不然又要被組長罵了。”
其中一個女工火急火燎地站起來,“都怪你,非要跑出來吃啥牛雜麵,食堂裡隨便吃點就好了,萬一回去遲到了又得挨批,這個月都第幾回了!快點快點,騎腳踏車也要十分鐘,別耽誤時間了!”
在她的催促帶動下,六個女工很快就騎著腳踏車走了。
袁冬梅心裡惦記著比賽,連麵條都不香了。
張順誠一看她那表情,就知道袁冬梅在琢磨啥,“你不會還想去參加啥比賽吧?咱們鄉下來的,都不是居民戶口,哪裡行得通啊。”
“不去問問,誰知道行不行得通?”袁冬梅把剩下幾口麵條全部吃掉,湯喝得精光,才打著飽嗝從國營飯店裡走出來,坐在張順誠的腳踏車後座上,路上邊打聽邊往紡織廠去。
等他們到了紡織廠,果然看到傳達室外擠了十好幾個女人,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,也有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,沒擠進去的都在外頭聊著天。
有個人問:“為啥要辦這勞什子比賽?”
“我昨兒個也來問了,說什麼裡頭的工人做事情不積極,一到下班點兒就跑沒影,遲到早退不要太多,趁機辦一場比賽招幾個手藝好,老實本分的工人,加強一下工廠內部競爭。”
“但就一個名額,也太少了吧?”
“好像說是保底就一個,如果表現的好,就都招進去嘞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騙你幹啥,不信你去問裡邊的人哪。”
袁冬梅在邊上又聽了會兒,跟在隊伍後面排隊。
等到她的時候,問了工作人員幾個問題,跟剛才聽到的內容差不多,她填完表格就走了,心裡頭充斥著一種雀躍興奮的感覺,讓她忍不住和張順誠說話。
“你真要參加?”
“為啥不?又不要錢。”
“上百個人參加比賽,你咋可能成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