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剛剛才得到的訊息。”顧青恭敬道,“這會五公主就在亂葬崗翻動屍.體。”
顧淮景彎著腰,保持著寫字的姿勢,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六皇子和皇后的屍.體沒有幾個人知道被扔在了亂葬崗,就算知道了,也沒有人願意去找。
而五公主卻趁著天色黑後去那亂葬崗翻動屍體,到底是因為什麼?
五公主楊羽彤頗有心計,一直想投靠皇子,想著日後自己的日子能過得好一些。之前確實因此和六皇子和皇后走得很近。
可現如今六皇子倒臺,她沒有必要如此做。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?
顧淮景一時半會想不通,這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體驗,所以這事倒是有趣了。
他沉聲道:“讓人盯著五公主,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,如果有異動,直接殺了罷。”
顧青凝神:“是。”說完就打算離開。
顧淮景叫住他,問了一句:“夫人可還在書房?”
侯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撲朔迷離,顧青從來都猜不到發生了什麼,就像之前看到趙安玥匆匆離開,進來的時候發現侯爺倒在地上,這實在讓他很是震驚。
但身為一名合格的下屬,隱藏情緒是很重要的能力,他點點頭:“是,夫人進書房後就一直沒出來。”
顧淮景平平淡淡的應了一聲,在顧青出去後不久,想了想,去了書房。
這會,氣總該已經消了罷?
他站在書房門口,推開了門。
書房裡一片安靜,細聽能聽到很輕很輕的呼吸聲。一個人在臥榻上睡成了一團,被子一半在她身上,一半垂至地面。
顧淮景放輕腳步走了過去,伸手捏了捏她睡得紅彤彤的臉,彎腰把人抱了起來,抱回了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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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趙安玥醒來的時候,顧淮景已經走了,被窩都涼了。
她打了個哈欠,爬了起來,甚至都沒有去追究自己到底為何從書房到了臥房,只記得自己昨夜好像沒有洗澡呢。
趙安玥於是一大早就讓櫻魚備好洗澡水,踩著鞋子到屏風後頭,在兩個貼身丫鬟的伺候下進了浴桶之中。
水漫過身子,溫度剛好,很舒服。
她看著身上的牙印,歪著頭想,反正自己先咬的他,他咬回來,然後她又踢了他。
那這事就過去了,而且今天起來已經不疼了,牙印都淺了。
還是她咬他的那口要深得多,所以不追究了。
趙安玥重重的點頭,肯定自己內心不追究的想法,把這事拋在了腦海,舒舒服服的洗了澡,用了早膳,過起了舒適的侯府生活。
這些事情,她不提,顧淮景自然也不提。
時光匆匆,兩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了一個月,來到了五月。
這一個月裡,郊外亂葬崗的屍.體不知被野狗吃了多少,又新添了多少。
原先在這躺過的六皇子和皇后已經隨著薛讓到了大宴國境內,繼續朝著最南端趕去。
那裡有一望無際的大海,當地民眾以打漁為生,民風淳樸,在那待一段時間,等一切塵埃落定後,再好好想想今後去處。
薛讓一邊這般想著,一邊到路旁攤上買了些日常用的東西,回到了馬車上。
六皇子和皇后這一月來已經接受了事實,他們相當於死了一次,心裡再不甘,再憤懣,他們也回不去了。
回去就是送死,丞相府如今已經油盡燈枯,皇后嘆了口氣,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。
自從醒來以後,六皇子彷彿變了一個人,整日靜靜的在馬車中坐著,並不怎麼開口說話,眼中一片死灰般的平靜。
那是喪失了目標的狀態,他已經不知道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