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安玥皺起了眉毛,士兵擋在趙安玥面前,不讓婦人接近。
趙安玥低下頭,眼珠子轉了轉,心下有了不太好的預感,她問道:“佟冉琴可在這裡?”
婦人心中跳了一下,忙搖頭,十分慌亂的模樣:“不在,小人都不認識娘娘口中什麼琴的是誰……”
趙安玥向來對存了壞心的女人有種奇妙的感應,也許是她在後宮長大,天生有的感知。
她道:“把人這婦人先抓起來,我要進去找找看。”
士兵應了一聲,讓一人把地上的婦人提了起來,抓到一邊。
趙安玥帶著人,堂而皇之的進去了。
婦人心下害怕,大喊大叫了起來。
此處動靜引來不少鄰人圍觀,都對著那婦人指指點點。
屋內的趙安玥一走進去,在接近柴房的時候,聽到了小男孩兒的哭聲。
她腳步一頓,朝著哭聲走近。
門外掛著個大鎖,趙安玥看了看身後的人:“你能開啟嗎?”
士兵點點頭,讓趙安玥讓了一下,提起劍,一刀斷了鎖。
趙安玥推門進去。
只見柴房裡邊,臉色蒼白的佟冉琴躺在柴堆上不省人事,小小的鯉兒推著佟冉琴哭得聲音都啞了,一張臉上都是淚水:“孃親,孃親,孃親您醒醒,孃親不要扔下鯉兒一個人,鯉兒害怕,孃親……”
這麼冷的天氣,兩人衣裳都很單薄,看著就讓趙安玥覺得很冷。
聽到動靜,鯉兒轉過身來,視線落在趙安玥身上,辨認了一會,終於認了出來,跑了過來,朝著趙安玥跪下:“玥兒姨娘,您快救救孃親,快救救孃親。”
鯉兒的臉上乾裂成一道道,原本白皙可愛的臉,已經紅腫不堪,手上更是帶著棍棒打過的痕跡。
趙安玥心揪了一下,連忙走上前,蹲了下來,手伸向佟冉琴的額頭。
溫度燙得嚇人,她把手縮了回來:“快,快把冉琴姐姐帶回軍中,讓大夫看看!”
士兵連忙應了,把佟冉琴抱起就跑。
鯉兒朝趙安玥拜了一下,然後小胳膊小腿匆匆追了上去。
趙安玥站在遠處,手握了起來。
怎麼回事,怎麼會這樣,沈行圖呢?
趙安玥抱著滿心滿肚的疑問,走了出去。
卻發現不知何時,大門已經圍了有五六個人,正指著被制住的婦人在說什麼,隱隱約約聽到什麼‘報應來了’、‘活該’。
那婦人一臉死灰,癱軟在地上。
“娘娘。”士兵走了過來,“他們已經先帶著沈夫人離開了,新的馬車馬上就來,請娘娘稍微等一會。”
婦人聽到動靜,朝趙安玥看了過來,臉上表情變得猙獰:“娘娘!不是我做的!這些不是我做的!是沈行圖!”婦人頓了一下,眼中起了狠厲之色,“是沈行圖讓我這麼幹的!我也是被逼的,如果我不這麼做,沈行圖會打死我的!”
趙安玥冷冷的看著那婦人。
她很少很少有真正的生氣過。
這還是第一次趙安玥有這樣的神色,她冷下神情的時候,也無端的讓人心中害怕。
婦人張了張嘴巴,不知為何,不敢再說出口了。
明明剛才,趙安玥被罵的時候,神情都不是這樣,看起來摸不清楚狀況一般,看著就很好欺負。
和佟冉琴一樣。
圍著的五六人聽不下去了,一個提著菜筐子的農婦道:“項娥,你這心眼也忒黑了!我呸!”那農婦看著趙安玥,不知道趙安玥是什麼人,便道,“這位夫人,這項娥不是什麼好人,害了人家冉琴肚子裡的孩子,還虐待鯉兒!我們好些日子不見冉琴和鯉兒了,這毒婦說是冉琴帶著鯉兒回京都了,我們真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