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打掃,但到底打掃不夠仔細,有些角落積了灰也未曾有人發現,而且有些東西也有所短缺。
櫻魚便帶著人去了內務府,想挑些東西回來,可未曾想如今宮裡已經變了天,內務府總管早已不是之前熟悉的公公,而換上了一個陌生的面孔,對著她們冷嘲熱諷。
櫻魚怕給公主樹敵,沒敢鬧開,只能空著手回來。
桃魚一向心氣高,氣不過,到宮裡往日熟人打聽一番,才知道是這謝伶的緣故。
謝伶和趙安玥一直不對付,桃魚更是和謝伶的貼身丫鬟有過爭執,兩人本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。
可如今,謝伶是身份尊貴的伶貴妃,肚子裡懷著皇嗣血脈。
而公主雖然身份尊貴,但到底公主還不在,因此桃魚處處忍讓。
可是今天,不知何故,伶貴妃親自帶人上門,就硬生生說桃魚對她不敬。
還來不及反應過來,便有嬤嬤太監將桃魚按倒,謝伶身邊的貼身宮女春麗更是親手拿了板子,用力抽人。
桃魚咬牙悶聲不吭,心裡想著如果公主到了,有你們好看的。
可哪想,公主居然真的到了!桃魚內心激動,原本痛得不行,現下過於欣喜,竟也稍稍緩解。
春麗顧忌著趙安玥往日作風,到底也停了手,把板子遞給身邊的嬤嬤,走到了謝伶面前,攙扶著謝伶。
趙安玥手握成拳,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向桃魚,對著那些謝伶的下人冷聲道:“還不放開?誰給你們的膽子打我的人?”
她冷著臉色,俏麗的面容帶著幾分寒霜,看起來也甚是唬人,那些下人不由自主鬆了手,朝謝伶看去。
謝伶眉頭微微一皺,視線在趙安玥臉上打量了幾圈。趙安玥未出嫁前,雖然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,但到底不曾有過這樣的神色。
沒想到,在大祁將近兩年,竟也變了不少。
“安玥公主。”謝伶微揚著嘴角,“你這丫鬟對本宮不敬,本宮便出手替你調.教了一下。如今皇后娘娘鳳體有恙,本宮代為管理後宮,處罰些丫鬟本就是本宮職責,你可有什麼不滿?”
趙安玥咬著唇,本就想幾句吼回去。
可是話到了嘴邊,她便住口了。
顧淮景當日的話還歷歷在目:“謝伶已成你父皇貴妃,你見她不可衝動,也不用動氣。你越生氣,她越開心。”
她當時還生氣地反問:“那我要怎麼樣呢?”
顧淮景低頭寫字,只說了兩字:“學我。”
趙安玥輕輕眨了眨睫毛,按照記憶中顧淮景的模樣,面無表情的一張臉,淡淡的看了謝伶一眼,抬著下巴道:“那便謝過伶貴妃了。只是伶貴妃,我如今是大祁皇后,按身份你還得向我見禮。不過念你懷了我趙家血脈,今日便免你一禮,只是下回可得記住了。還有你要記住,桃魚她們跟著我嫁到大祁,便是大祁皇家的宮女,論處罰,你身為大宴一個小小貴妃,可沒有任何立場。”
說完後,趙安玥也不給謝伶反駁的機會,立馬讓和自己一起同來的下人揹著桃魚,帶著自己的人便浩浩蕩蕩離開了。
身後,謝伶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詞語,氣得指尖都在發抖。
春麗連忙將謝伶扶著坐下:“娘娘,您可千萬別生氣,如今你懷著小皇子呢!這趙安玥遲早要回大祁,不礙著您。有了皇子,您遲早有大福氣的!”
謝伶閉上眼睛,心裡稍微順了一些,但到底還是氣不過。
那大祁皇帝不是說是個心狠手辣,對女子也狠毒的主嗎?怎麼如今兩年都要過去了,這趙安玥非但一點事情都沒有,還當上了大祁皇后,懷了大祁皇帝的種!
謝伶咬牙切齒,眼裡閃過幾分狠毒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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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安玥帶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