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個時間點,顧淮景右手受傷,定然在他房中休息,不會無緣無故進來。而且這是書房,下人自然也不會隨便進入。
現在這個時間點,是趙安玥最適合偷樑換柱的時候。
她從自己的懷中把帶來的雜書、小刀、黏膠一一拿出。
那本雜書的厚度和兵書差不多,而且封面已經提前被趙安玥割了下來。她把封面和雜書分開。
然後趙安玥拿起小刀,小心翼翼的把兵書的前後封面割了下來。
她割的極為小心,儘量做到不割破紙張。
沒過多久,兵書的封面被割下。
趙安玥把兵書封面揭下,拿過沒了封面的雜書,把兵書的封面用黏膠貼在了雜書上。
她貼的也很小心,確保在外頭看不出有重新粘合的痕跡。
待完成後,她把雜書的封面套在沒了封面的兵書外頭,把小刀和黏膠兩樣工具,一起收了起來,藏在懷中。
做完這一切,她鬆了一口氣,把貼上兵書封面的雜書放進了書架裡。
趙安玥退後三步,看了看那個書架,覺得沒有任何問題,一切都很完美。
有了她抄的那本兵書,顧淮景想必也不會去拿這一本畫了烏龜的原兵書,這樣說不定很長時間內他都不會發現。
真是太完美了,趙安玥笑了笑,離開了書房。
只是她剛從書房出來的時候,遇上了經過的顧青。
顧青一愣,施了一禮:“夫人,您怎會在書房中?”
趙安玥心內一跳,但面上裝作很理所當然的樣子:“我把鐲子忘在書房了,剛剛特地來取。”邊說邊抬起自己的右手,右手上一個玉鐲,玲瓏剔透。
顧青點點頭:“日後夫人有忘記的東西,吩咐櫻魚或桃魚來幫您取便是,不用特地跑一趟。”
趙安玥聞言有些心虛,她咳了咳,下意識朝顧青手上看去:“這是侯爺的藥?”
顧青:“是,剛煎好不久。”
“那正好,給我罷,我今日過來是想看看侯爺的傷勢,來書房取東西只是順便而已。”她風輕雲淡的伸出了手。
顧青一愣。
趙安玥有些許不耐煩:“給我。”
顧青只能遞上。
她接過,一邊端著藥,一邊轉身往顧淮景的房間走去。